妈的。
这狗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肯定是侯府小厮提前发现了耳坠,趁自己在路上的时候,给陈珏送了过去,容珣当时就猜出了自己的意图,于是他就把这耳坠给截胡了。
这样,她就没有再次接近陈珏的理由了……
现在才给她,她连当场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自己接近陈珏关他什么事儿啊!
就这么闲的吗?
孟娆心脏险些被气裂,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
“是啊,好巧哦,我自己都没想到呢!”
她上前两步,伸出手来,就要拿走软榻上的耳坠。
容珣指尖忽然压住她的手背。
力道不轻不重,却有着绝对的掌控权。
“孟娆。”
低沉的嗓音从孟娆耳边漫开,窗外晚风喧嚣,承载着暗流涌动的情绪,她听见容珣一字一顿地问:
“戏演够了么?”
马甲掉得太突然。
孟娆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
她眼睫扑闪了两下,过了半晌才抬起脑袋:“呀,原来是小叔叔,七年不见,娆娆差点儿没认出来呢。”
说着,她露出了一个不太自然的微笑,正要将手抽.回去,下一秒,就被容珣抓住了衣领,像拎鸡仔似的将她丢回了角落里。
动作十分强横。
全然不符合他一贯优雅的形象。
他背靠软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认出来了?”
孟娆被他扔到了地板上,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尽量平静地微笑道:“认出来啦,如果小叔叔喜欢这对耳坠的话,娆娆就将它送给你好了!”
容珣轻嗤了声,直接把耳坠丢到了窗外,没有继续和她打哑谜的打算。
“你想接近陈珏,用不着这么麻烦。”
平静的语声不咸不淡,落入孟娆耳中,却不亚于一记惊雷。
她抬起脑袋,对上容珣冷黑色的瞳。
他早就看出来了。
自己今天的所有举动,都没有逃过容珣的眼睛。
他心里清清楚楚。
却还是看戏似的让她演了一路。
现在要散场了,戏也就没必要再演下去了。
他直接戳破了她的心思。
装都懒得装。
不过即使如此,孟娆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容珣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
——用不着这么麻烦。
孟娆眨眨眼睛,试探性地问:“那小叔叔是要帮娆娆么?”
容珣轻笑,光影中的眼瞳漆黑,缀着些冰冷细碎的微芒,并没有直接给她答案。
他微微侧眸,从氅衣袖口里拿出一块牌符,丢到孟娆面前,淡淡道:“小叔叔在城东有处宅子。”
小叶紫檀制成的木符。
只有拇指大小,雕工却十分精致。
孟娆知道,这是出入容珣别苑的信物。
瞳孔不自觉缩了下,联想到他之前说的那句话,孟娆心里忽然有了个很不好的猜测。
她抬起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看向容珣:“小叔叔给娆娆这个做什么?”
“你说呢?”容珣倾身勾住她的下巴,漆黑如鸦羽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两片暗沉的影,“孟娆,你用不着和我装糊涂。”
声音冷得像风,带着似有似无逼迫。
孟娆原本不能确定的猜测,此刻也全都确定了。
容珣的意思很明确。
给她一块可以自由出入别苑的牌符,总不是让她逛着玩儿的。
他要让自己搬到别苑去住。
不是以小侄女的身份。
他还没有娶妻,也不会纳妾。
倘若她住过去,就成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外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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