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试探的光明,解释的坦荡,够了解彼此。
齐靖渊看了他一眼,而后抓起他的手把玩着道:“无双,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是有绝对的黑白,我和他站的位置不同,所代表的立场不同,考虑事情的角度不一样。他防备着我,我防备着他,彼此十分真话能当五分听,已是幸运。”
谢临溪反握住他的手道:“王爷说的话,临溪都当十一分真。”
“那当然,对你,本王只有真心,绝无他意。”齐靖渊道。
谢临溪微顿,轻声回道:“我相信。”
齐靖渊笑了,然后道:“左家的事同咱们没关系,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贺运自己会查清楚,咱们就不要过多的参合进去。”
谢临溪道:“我明白,只要不牵扯到天狱司和王爷,别人说什么我都不在意。”
齐靖渊又道:“当然,遇到章显这种得寸进尺的人,千万不要给他留情面,有些人就是喜欢蹬鼻子上脸。”
谢临溪正色道:“王爷放心,经过今天这一遭,章大人暂时怕是不会再来招惹我的。”
齐靖渊想起章显在朝堂上青紫交加的脸,心想这话说的有一定道理。
实践过了,很有用。
入宫了便不能太随心所欲,两人在内殿说了半个时辰的话,然后齐靖渊就让谢临溪出宫了。留得太久,不大好。
就算这样,谢临溪出殿门前,齐靖渊还是小声嘟囔着,真不想让你离开。
在谢临溪微愣时,他又亲自把殿门打开含笑道:“去吧。”
谢临溪明白齐靖渊这么做的意思,这个人在向自己表达心中的想法,他想把人留在身边,却永远都不会这么做。
折断翅膀把人锁在跟前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面对着这样坦诚的齐靖渊,谢临溪心情复杂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后他小声道了句,王爷小心,然后离开。
齐靖渊站在殿内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出自己的视线,他内心平静,因为知道这人还会一步一步走回来。
等谢临溪的背影彻底消失后,齐靖渊回到内殿静静的坐着。
上辈子圣麟台没有修建成,左敏也不是这个时间死的,即便是后来死了,左家也没有出这样的事。
他现在是真的有些好奇,到底是谁对左家下的手。
齐靖渊心中有几个人选,在他眼里包括小皇帝在内都有嫌疑。
毕竟左敏的死是小皇帝一手暗示来的。
想到这些,齐靖渊轻笑了两声,就像他在朝堂上说的那样,这事儿有趣极了。
看着谁都清白,却谁都有嫌疑。
不过很快齐靖渊就把这件事丢在脑后了,反正这大齐的浪花再怎么翻腾也翻腾不出他的手掌心。
有些事有些人只不过需要他抽时间去印证一下罢了。
在齐靖渊琢磨着这些事时,谢临溪出宫遇到一件非常古怪的事。
他这人还没有到天狱司呢,就被一个老妇人冒着风雪给拦住了路,说是要告状,请他做主。
谢临溪道:“你们要告状,那就去京兆尹府,那里才是告状的地方。”
老妇人很年迈,穿着一件缝补了很多次的衣服,头发发白有些凌乱。她眼睛浑浊,满脸惊慌和恐惧,但眸子深处又有着无言的坚决。
她手指粗糙,一看就是经常干重活。
听到谢临溪的话,她满脸沧桑摇头害怕的呢喃着说:“你是谢统领,有人告诉我说找京兆尹没用,找谢统领才管用。我要告状,我不去京兆尹府,他们做不了主。”
谢临溪有了兴趣,他一直以来他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一直比较恶毒,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把他当青天来告状。
语气里满满都是认定他的样子。
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内幕,抱着打探的心思,他随口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要告的是什么人?”
不是他瞎想,这京城听说过谢临溪名字的人无数,但能把他认出来的寥寥无几。
52书库推荐浏览: 时不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