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间,只听“噗通”一声,白江畔的屁股重重摔在了地上,溅起一阵尘土。
“嘶——”他疼得直咧嘴,感觉屁股快要裂开了似的。
这个白净涵,就是一闷骚木讷不善变通的钢铁直男,让他放手,他还真放手?可为什么偏偏用摔的,温柔点不行吗?
更可气的是,丢下白江畔之后,白净涵竟然从身后亲随的手中接过一张锦帕,将手心手背手指头衣服擦了个遍,然后,将锦帕丢掉。
因为他超级洁癖,碰到任何东西都要擦手,而且,无论多名贵精致的锦帕都只用一次,用完就丢。
以至于他走到哪里,都会有贫苦之人跟在他身后捡锦帕卖钱。
谁让白净涵深得皇上宠爱,财大气粗,有的是钱呢。
据原书中记载,白净涵的封地在开平府隔壁,是全国最富有的地方。
白净涵不但掌管封地赋税以及封地军务,还时不时得到皇上的各种赏赐,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堆积如山。
相比之下,白江畔这个“悦王”的待遇便差了许多。
想当初,皇上是因为皇后的缘故,才将无意中撮合两人的原主封为悦王,但后来,皇上和皇后因为一件不愉快的事情分开了,原主便成了皇上不堪回忆中的一部分。
如今的皇上恨不得从没认识过白江畔这个人,干脆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假装他不存在。
别说给额外的赏赐了,连俸禄都经常忘了他呢。
见白净涵如此铺张浪费,又对自己如此嫌弃,白江畔悄悄翻了他一眼,揉着屁股站起身,一脚踹向金凤凰。
都怪这个大累赘,正飞着呢,打什么喷嚏,害死他了。再说了,它的喷嚏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威力?专门用来害他的吗?
结果,他的脚还没碰到凤凰毛呢,竟被白净涵用剑鞘拦下了,只听他用平板到无趣的声音说道:“无故迁怒他人,错。”
白江畔被他气笑了,指着金凤凰道:“说我迁怒他人?这家伙是人吗?”
其实,他下脚并不重,只是心中气不过,想稍稍教训金凤凰一下,让它下次注意点,别再无意中害人了。
白净涵看了看金凤凰,竟然点头道:“万物有灵,与人平等。”
金凤凰用幽深的眸子看了白净涵一眼,竟然认同地点了点头。
一人一凤倒是成了一丘之貉。
“......”白江畔彻底无语了,放下脚,扭头便要飞走,却被白净涵拎住衣领子,定在原地。
“轿子?牢笼?”白净涵指了指轿子,又指了指牢笼,示意白江畔选一个。
“......”白江畔磨了磨牙,挤出两个字,“轿子。”
傻瓜才选牢笼呢。
见白江畔乖乖坐进轿子,白净涵在他身上施展了一道法术,让他没办法飞走,自己也钻进轿来,道:“走。”
轿子被人抬了起来,向封地的方向而去。
白江畔坐在离白净涵最远的地方,叹了口气,心想:白净涵如此全副武装,摆明了专门来抓他,肯定不会给他逃跑的机会,先假装顺从,再找机会逃跑吧。
他探头一看,发现金凤凰被两名亲随抬着,正舒服得闭目养神呢。
这个臭阿凤,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下次逃跑一定要丢下它不管。
一路上,白净涵一言不发,一直盯着白江畔看,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
白江畔虽然脸皮不算薄,但也承受不住白净涵如此专注的目光,扭头看向他,干笑道:“你在看什么?”
白净涵:“看你。”
白江畔:“我有什么好看的?”
白净涵:“好看。”
白江畔倒抽一口气,呵,这木头何时会说情话了?虽然这水平不咋地。
原书中,白净涵说话向来直来直去,而且不太会说人话,一开口必得罪人。明明把人气得半死,他还很无辜的样子,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要不是因为他身份高贵,修为不凡,早被人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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