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翼小心翼翼地说:“这库藏金银,用铁箱装,可得装上百个啊……”
长寒未作声,扶翼以为他在考虑。
实际上他此刻心神都放在冰兔上,默默注视着那位遣返的帝妃一举一动。
宣宁的行动效率很高,她离开宅邸,走在繁华的国都街上。
大荒朝的服饰与现代修真界有所不同,她们整体的风格要更偏明艳,尤其是经过这十来年的休养,大荒朝的民生经济更加活跃。
这么一座繁华的国都,宣宁相信应当有专门的工作介绍机构,她一番兜兜转转,还真在几条街外的一处牌坊寻到劳坊。
经过宣宁一番了解,劳坊有点类似现代的人力资源,有些府邸缺侍女或是小厮,都会找相熟的劳坊物色。
当然普通人也可以在劳坊挂名,把自己的特长写上,由劳坊物色合适的东家从而安排,挂名不需要提供银钱。
但寻到东家之后,东家会支付一笔安置费用,劳坊要从中抽取一半。
宣宁在劳坊里看了看其他人的特长,什么力气大、身子娇软、会暖床、身材壮实,一个个‘特长’看得宣宁眼皮一跳。
但本着初来乍到,宣宁默默给自己填上会武技,能教导武技后,告别了劳坊的人。 宣宁离开之后,劳坊的人将她的登记资料整理好,放在一处架子上,等着有府邸管事的过来挑人时,再根据要求挑选。
巴掌大小的冰兔灵动的双眼瞧瞧宣宁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眼劳坊,它长耳朵有所摆动,紧闭着眼睛用体型的一部分,一分二位。
两只小冰兔长得一模一样,大眼瞪小眼,一息后,其中一只连忙循着宣宁的气息离开。
剩下那只悄无声息蹦进这间劳坊,周围忙碌的普通人并未注意到它。
冰兔循着残留的气息蹦到一处塞得满满当当的架子前,它仰起头准确无误地盯着才放上去的那份资料。
冰兔小小的身躯以违反常识的跳跃高度,张嘴将那份资料咬住,而后四爪着地,飞驰离开这座劳坊。
劳坊的人只觉得有一阵风在室内刮过,不由得望向同伴:“方才可是起了一阵怪?”
“是起了。”同伴回了句,她视线打量着周围的物品,没发觉什么特别异常之处,便未放在心上。
宣宁离开劳坊之后,又在国都街上闲逛到天色入夜方才回她所住宅邸。
大荒朝国都有两种货币,分别是灵珠与金银,前者是神通者平时交易所用,后者才是普通人使用的。
国都的消费,在普通人眼里很大,一份最普通的烤饼,都得卖三钱。
其它衣物首饰,日常用具,少则十几钱,多则几十钱,也有几两银子的。
而在一般的府上当差的侍从,每月的月俸不过三两碎银。
“府上的文武艺老师,月俸一般五十两起步,早知就加上神通两字,说不准还能更多点。”宣宁回到宅邸的卧房里,在心里暗忖。
长寒在大荒朝不是一般人,他身居高位,侍从如林,贸然靠近他,恐怕还没见到人就被拦在外面。
如果宣宁修为没有被压制,她还能尝试夜探右相府。
但现在嘛,她还是好好把国都情况摸清楚,徐徐了解右相的行踪后,再起一个稳妥计划。
右相府。
府中侍从各司其责,一个个步伐悄然无声,长寒素来不喜有人打搅他,因此他身边伺候的,唯有扶翼一人。
即便是伺候长寒几十年的扶翼,平日也均是矗立在门外听候差遣。
大荒朝的帝君,是因自身业火缘故,旁人无法近身,近之则亡。
而长寒,则是单纯不喜旁人身上浑浊复杂的气息,这些味道有的如酿造过度的冲鼻灵酒,有的如开得绚烂腻人的花香,令人难耐。
一分二的其中一只冰兔带着从劳坊夺来的资料,攀上右相府的屋顶,在砖瓦间快速行动,期间府上的神通者,皆未感知到它的存在。
在长寒的牵引下,这只冰兔来到书房屋顶,抬起爪子抬开一块瓦片,露出书房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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