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我也是直呼你的名字。”长寒语气放软,有那么点小委屈,他好倒霉,为什么会跟宁宁的师尊撞名字。
宣宁:“……”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宣宁有些头大,小声念叨,“就算要直呼名讳,也得给我点时间准备啊。”
对着师尊这张年轻的脸,直呼他的名字,宣宁真有种当面大不敬的忤逆感。
“那宁宁明日能喊我名字吗?”长寒对称呼莫名地较真,他希望自己在宁宁眼里,是一个人,是长寒。
“明天,应该可以。”宣宁一听能宽松一天,思索几息后点头说道。
“嗯。”长寒尾音上扬,视线落在宣宁手中握着的信纸上,开口道:“我想看看这上面的计划。”
“看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里面的内容我肯定要做出修改,不能代表最终的修行计划。”宣宁把信纸递给长寒说。
长寒轻轻颔首,伸手接过这封湿软又遍布折痕的信纸,动作轻柔地展开。
上面苍劲又柔和的字迹,瞬间抓住长寒的目光,让他视线难以挪动。
长寒看得比较入神,宣宁坐在地上恢复些力气,他视线眺望武馆细格窗外。
武馆外,天色近黄昏。
那红霞裹挟着云层,铺满半个苍穹。
宣宁思绪扩散。
原以为接下来的三五年,她都需要把时间放在打听右相大人与费尽心思接近他上面。
谁料自己这次进入遗迹还不过十天,已经跟长寒离得很近。
预定计划的进程,一下子被拉到百分之九十,让宣宁肩上压力骤松。
想到书屋那一堆武道典籍,宣宁嘴角下意识翘起。
一边看武道典籍,一边刷长寒的好感度,一举两得,简直妙极!
“天色晚了,我们明日再论武道吧。”长寒将信纸上的每一个字都看过一遍后,他小心翼翼地把信纸原样折好,放回自己怀里,压下紧张感,佯装神色如常地对宣宁说。
“好。”
宣宁回过神来,立马点头。
长寒已经主动站起身走出武馆,或许是担心被宣宁叫住,他步伐有点快,很快便走得没影。
宣宁目送着长寒匆忙的背影,只以为他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办,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回到独栋别院,宣宁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那封信纸还在长寒那。
不过当时宣宁给他看的时候,已经说过会作出修改,他应当不会当真。
信纸上的内容并不是什么重要情报,她都记在脑海里,复制一封只需耗些墨水,宣宁省掉要回来的想法。
路过书房时,宣宁看了看自己手臂上沾染的些许灰尘,她有些不适应。
修为没被压制的时候,宣宁身上别说出汗,就连灰尘,都很难得。
即便有,只需掐一个小法决解决。
随着她修为被压制,灵力不能动用,汗渍黏在身上,这倒是个麻烦事。
宣宁想到后院的浴房,她又看了眼书房,只能遗憾收回目光,先去一趟浴房。
独栋小院的浴房里建造的是一座小型浴池,经过打磨的青矿石镶边,外观偏圆,出水的是精雕细琢的鱼类。
宣宁探过水温,见是温热的,她转身在浴房的衣柜里寻找衣物。
独栋别院平日有婢女打理,衣柜里的亵衣都是成套的,还有适合居家的裙裳外衣。
冰兔循着气息来到后院,看着灯盏亮起的浴房,连忙往后退,直到退进前院草丛里,连后院的门都见不着,才作罢。
宣宁沐浴之后,换上新的衣物,离开浴房穿过后院,径直走向书屋。
今晚宣宁不打算彻夜研读武道典籍,她一头秀发绞去水渍后,只是用梳子略作打理便披在肩后,打算等它自然风干。
书屋开门的细微动静惊醒草丛里的冰兔,它待在阴暗的角落里,探出一个小兔脑袋,视线落在宣宁的背影上。
宣宁随手关上书屋的门,走近书桌。
52书库推荐浏览: 木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