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静灯虽不明方丈此举用意,但还是应下。
天幽莲池是个好地方,恩人在那里必然能够精进修为。
宣宁眨了眨眼,乖巧地跟着静灯走。
她总觉得,这位佛宗方丈看她的眼神有些过分慈祥,完全不像看陌生人的眼神。
随着静灯带着宣宁离开。
方丈视线微抬,望向某个方向,威严喝道:“都在上面杵着做什么?堂堂佛宗正佛,成何体统!”
欢喜佛:“……”
一众大佬:“……”
他们跟过来原本是想看看方丈见到那女施主的表情,谁知方丈的反应出乎预料。
这么慈和的表情,连他们都不曾见过!
“方丈啊,佛宗清规戒律写得分明,弟子不得动情,如有违者,逐出佛门啊。”
欢喜佛率先下来,明里暗里地暗示道。
因弟子动情而逐出佛宗的例子不算常见,但也绝对发生过,欢喜佛虽然不乐意拆散静灯,但他挺好奇方丈会如何应对。
“方丈这是要为静灯破戒?!”释迦冲下来,有些不忿。
方丈抖抖白眉,盯着释迦佛,“释迦啊,老衲虽知你不甘心,但静灯比之你,却要聪明许多。”
释迦佛:“……”
“禅云秃驴!你今日不与我一个说法,我与你势不两立!”释迦佛被戳中小心思,炸了。
“大家都是秃头,释迦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
欢喜佛摸了摸自己光秃的脑袋,平日里在小辈面前几人都一派庄重与肃然,私下却没那么讲究。
“那位女香客乃静灯心境之缺,我等而今若按照佛宗清规戒律去办,岂不是亲自断送静灯的佛道一途?”
禅云方丈老神自在,看着释迦佛淡定地说:“释迦,当年的你,没有这般魄力吧。”
“嘶——”
欢喜佛之前也在担心这个,但而今听方丈的意思,“这是静灯自己选择的?!”
“好小子,真把佛爷爷骗过去了,我这就去找他,啊不,等他从天幽莲池出来再好好教训他!”
欢喜佛给自己留了个台阶,眉眼飞扬,完全看不出丝毫愤怒之色,颇有一种不愧是佛子的赞叹。
另外几位大佬忍不住侧目:“……”
“若那位女施主出事,他的佛道也势必会断裂,静灯他……”
释迦佛有些失神,他当年也曾心仪一位女子,只是在情爱与佛道间,他选择了后者,亲自斩断这缕情丝。
当年佛宗铁律清规无情,释迦佛终究是有些难以释怀,“若我当年坚持……”
“你当年坚持下去,就没有释迦佛这个正佛之位了。”
欢喜佛撇了撇嘴,奚落道:“方丈默许静灯与女施主在一块,可不是心疼他。”
“而是因静灯乃我佛宗未来数千年的领军人物,事关我佛宗未来,孰轻孰重,还需斟酌吗?”
“你当年若有静灯这般魄力,将自身前途与女子挂钩,说不定坟头草都有七丈高了!”
欢喜佛砸吧嘴。
“怎么换我就是坟头草!”释迦佛怒瞪欢喜佛,很不满。
他承认静灯此举,的确有千钧魄力,就连他都暗自心惊。
但欢喜佛说的话委实不中听。
“你当人身佛是那么好当的吗?”欢喜佛打击道,“真以为静灯一腔魄力便可成
圣,你也不擦亮眼睛瞧瞧那位女施主什么身份。”
“还是方丈老谋深……啊呸,慧眼如炬,静灯的佛性,常人难以承载,也只那位女施主恍若无物。”
欢喜佛心里喜滋滋的,他可是看着静灯长大的,小时候还经常带他出去云游。
静灯心境的缺口已经找到解决办法,斋衣节成圣已成定局,这于他于佛宗,甚至是于静灯自身而言,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释迦佛:“……”
“天幽莲池可没十万佛山那么好说话,那位女施主还来自魔域,必然会被天幽莲池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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