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宁看着他的笑，两人视线对上，她心脏一跳，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什么时候切磋啊？”
贺渊明瞧着宣宁闪躲目光的小动作，心里像有羽毛拂过，痒痒的同时唤起内心的渴望，特别想把人抱在怀里亲近。
“明日，在磨剑峰的七号擂台。”
贺渊明站起身，刚迈步想靠近宣宁，结果宣宁比他反应更快，像个小兔子似地蹦到一旁，警惕道：“……你不要过来啊。”
贺渊明：“……”
嘤。
“今晚好好休息。”贺渊明见没有机会靠近，在心里轻叹一声只能作罢，神色温和道。
“嗯。”
宣宁重重点头，目送贺渊明离开后，她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
哼！
休想骗她谈恋爱。
洞府上方，长寒隐匿着身形，目光落在宣宁身上，时而柔和，时而挣扎。
他找到了凡人身心心念念的宁宁，宁宁也并未忘却玉乙，得到这般完美的答复。
凡人身的执念应当是了却了的。
长寒却仍会下意识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看她晨起出门，身姿轻快利落地走在石阶上，看她专注观望擂台，看她认真应对切磋对象……
看她一举一动，
怎么看都颇有滋味，怎么看都看不够。
这一看，天色便入了夜。
宣宁照例在院子里演练十几遍武技后，一身汗地跑到后院的温泉里泡澡，贺渊明不在，她捏灵果汁就只捏了两杯。
她一杯，神兵符一杯。
长寒又一次悄无声息走进阁楼里，将桌上的灵果汁端起，慢慢品尝着其中滋味。
每天的灵果汁味道都不大一样，但都很好喝。
品尝完灵果汁，长寒看了眼后院方向，他渡步走向二楼卧房，她自以为梦里初见玉乙，方才那般热情温柔，
若多碰见几次呢？
长寒自觉这般举动毫无意义，可却又忍不住想要去尝试，想要知道结果。
想要那种温柔与暖意。
宣宁回到卧房后，躺在床上很快入眠。
长寒靠近床边，指尖轻触她的额角，再度让她意识陷入浑噩状态。
“……宁宁。”长寒轻声唤道。
“嗯……”宣宁脑袋昏沉地尝试睁开眸子，她看着玉乙，总觉得有点不大一样，但想又想不起来。
“玉乙……我头晕……”宣宁从床上坐起身，嗓音带着点小委屈，她主动拉着长寒的手掌，搭在自己
额头上。
“这样就好很多了……”宣宁重新躺回床上，压根就不想动。
长寒任由宣宁拉着他的手掌，安静地注视着她，神色柔和。
宣宁在额头上的凉意安抚下，意识隐隐有重新陷入沉睡的迹象。
长寒抿了下唇，将手掌抽回。
额头上的凉意被抽离，意识的昏沉感越发强烈，宣宁委屈巴巴地盯着长寒，“玉乙……手给我……”
“我身子弱，宁宁都不问问。”长寒盯着只顾找他手掌舒缓意识煎熬的宣宁，语气难得带点变扭与委屈。
宣宁本就七零八碎的记忆与浑噩的意识经由长寒提醒，这才想起来玉乙身体很差来着。
“是我疏忽了，玉乙身体不好，需要休息……”宣宁艰难地想着想着，忽然灵机一动：“玉乙身体凉，我给你暖暖好不好？”
“嗯……”
长寒轻声应下，目光专注地盯着宣宁。
宣宁主动伸手将人拉到床上躺着，她钻在长寒怀里，双手搂着他脖颈。
凉意透过肌肤传递给宣宁，舒缓着她意识的煎熬，就跟酷暑的夏日里开空调一样舒爽。
“暖和吗？”宣宁眯着眸子，意识昏昏沉沉地问，她现在这个状态，可能自己都不太懂问的是啥。
看着全然没有昨日那般清醒的宣宁，长寒轻叹一声，将人紧紧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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