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歌没过多解释,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拉下了自己的衣裙的前襟。
见此举,有人吓得赶紧别头捂眼,也有人透过指缝偷偷看。
不过,场面让他们很失望,出现在他们眼中的,是平坦的、只属于男子的胸膛。
晏清歌,晏家千金,晏堡主的掌上明珠,竟然是个男子?
“他女儿死了,死在魔教人手中。”他轻笑一声,重新将衣襟拉好,“他认为,错的是这个武林,是那些自诩正义却未护好他女儿的大侠们。”
魔教的人弄死了他女儿。
他却报复正派?
这未免太过不讲道理,真要报复,也应该报复魔教吧?
宫盈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问号,她相信,不光是她感到疑惑,其他人也同她有一样的疑惑。
倒是宫烈身躯一震,满脸骇然。
他也是到今天才知道,此晏清歌非彼晏清歌。
又或者,应该说,晏堡主因为女儿身死而嫉恨于他,可被嫉恨的人,却连真正的晏清歌早就死了都不知道。
可眼前的这个晏清歌呢?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又为何能以一个女子的身份生活这么多年?
不过,“晏清歌”似乎并不打算说更多。
“更多的问题,可能只有问晏堡主本人,你们才能知道了。”他的唇边挂起漫不经心的笑容,“他靠下毒控制你们的武功,靠杀人毁掉武林未来……目的,或许是想将这江湖,变成他一个人的江湖吧。天魔宗和他合作不过是与虎谋皮,他打定主意要让全江湖的人不好过,便一个都不会放过。”
“晏某言尽于此,愿不愿意相信,全在你们。”
说到这,他的视线又看向了高墙外,表情困惑地嘀咕了声:“我还以为他会中途来捣乱,怎么我们事情都快讲完了,人也还没到?”
宫盈:“……”
说得好,她也想问这个问题。
为了应付晏堡主的突然来袭,她甚至提前在庄子附近弄下了药粉陷阱。预备等他们冲进来,就送上全套毒药服务。
但是这么久过去了,安安静静的。
就像是知道他们在里面上课,不忍心来打扰孩子们学习一般。
这个疑问刚冒出来,就见墙上面探出了个脑袋:“是在等这个吗?”
说话的是蒋念念,她趴在高墙之上,这边的人只能看到她的脑袋,和她手里提的那个黑衣人,看样子,黑衣人似乎是已经被打晕了。
宫盈:“……”
晏清歌:“……”
众人:“……”
宫盈不太相信地开口:“就这一个?”
“哪能呢,好多个呢。”只见她提起另外一只手,“这边还有一个,嘶忒沉。 身为菜鸡不哭门的门主, 宫盈这几天有些忙。
晏堡主的事情解决得太过轻松,轻松到她甚至还没做好准备,一切便全都尘埃落定了。
由于幸福来得太突然, 接连几天她都感觉自己像是还在梦里。
当她把这句话告诉卫襄的时候, 对方幽怨的视线就飘过来了。
“可不是在梦里嘛,你看你这几天, 什么时候从床上起来过?”
宫盈沉默了会儿, 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于是她赞同地点点头, 然后在被窝里翻了个身。
卫襄的眼神变得更幽怨了。
她也觉得自己这样过于堕落, 躺了一会儿后,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目光炯炯看向一旁的他:“……”
先前有被子遮挡还好, 这会儿身子坐直, 被子便从她身上滑落, 露出了因为睡得过于放纵而变得褶皱的里衣, 和半边白皙的肩膀。
当然, 身为一个拥有现代记忆的人,宫盈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可惜的是,卫襄没有现代记忆。
他视线落过去,身子当即跳出了好几步, 后退的时候还险些撞到身后的椅子:“你、你你你先把衣服穿好, 我去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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