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不耐的催促她回答。
殷冉有些炸,抬眸瞪他一眼,才有些气弱道:
“呼吸时,氧气从外界进入身体,从鼻、咽、喉、气管、支气管、肺泡……进入到周围的毛细血管网……”
她每说出一处,他手指便在她身上那处点一下。
那根刚从她小肚子上抽开,仍留有她体温的手指,点过她鼻尖、嘴巴、脖子……
殷冉声音越来越颤,眼睛逐渐闭上,睫毛抖颤,手指揪紧他衣衫,指节微微泛白,显示着她因紧张而生出了多大的力气。
殷玄听垂头望着她,眼睛微微眯着,睫毛的阴影在眼下结了网,遮住他眸色和暗沉涌动的情绪。
那种被他按在怀里,如一个小玩物般被摆弄的认知令她羞耻。
偏偏因着她的温柔,和四周弥漫的温情,这羞耻没有被愤怒侵染,渐渐的去了‘耻感’,只剩下满腹的羞。
“然后呢?”他又问。
“……血液在心泵的作用下,在心脏和血管系统中周而复始……”她说着,他的手指已经蔓延向更大的区域。
她抬眸对上她背光时幽沉如墨潭的眸子,发现那里原本的金光看不见了,剩下的只有神秘的捕猎讯息。
微微挣了下,却在他掌中无法腾挪躲闪,完全成了他刀俎上的鱼肉。
被掌控而无可逃脱时,于危险中本能生出的恐惧情绪,成了一味浓到化不开的奇妙药剂,冲进她万般情绪里。
砰一声炸开,心脏剧烈跳动,面色殷红。
她微微扭动了下,在她眼中的教主,从未如此可怕过,也从未如此性i感过。
殷冉觉得自己已经被撩拨到顶点,若不跳起来吃掉他,可能就要原地爆炸了。 晚风。
裹挟着妖气, 有丰收喜悦的芬芳。
狄丞认出了山洞中的人,是云泽剑峰的新掌门。
云剑宗刚死了一个掌门,又被玄龟岛困住一个, 近些年风水可能不太好。
一切按照殷冉的计划推进,紧跟玄龟岛的人类修士间, 有了难以压制的传言——华尘死了, 云剑宗又没掌门了。可能很快……其他宗门的掌门也会被暗杀……
玄龟岛风水倒是很好,眨眼间, 几个月居然已经过去了, 生长周期短的庄稼已经长成。
小妖们原本在冬天干活心里有些懒怠, 现如今却热火朝天收割。
入冬储存的粮食还没吃掉一半,现在又有更多了。
那些还没到收成时候的田地里, 耕种干活的小妖也更起劲儿了, 它们一边眼红已经有所获的其他妖, 一边期待着自己这片责任田的未来。
殷冉坐在府养场荷花塘边,荡着脚,偷得浮生半日闲。
初冬天很冷,但现如今她已经是个修士,接近筑基中期的境界,丝毫不畏这种寒冷。
荷塘里没有绿色, 更无荷花,只有满塘萧瑟。
但即便如此,她心情也还是不错。
塘中一人大的红鲤鱼悠闲的游来游去,不会讲话, 却聪明的围着她转。
也不知是喜欢她, 还是只图她手里的虾米。
“你说红鲤它认得我吗?”她转头问站在边上的华尘, 没有回头, 脸上挂着清浅的笑容,如一个翘课跑出来逛公园的孩子那般,天真又恬淡。
“……”华尘悄悄打量她的侧脸,这个人类少女最近常来,时而看看红鲤,时而看看白鹤,仿佛忽然关心起府养场里的灵兽。
但他总觉得,她似乎在找自己没话找话。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
“认得的,除了我们几个小妖日日喂它,也没别的人类来看它。”
“是呢,我还陪它说话呢。”殷冉转头一笑,眉眼弯弯。
华尘对上她眸子,只觉得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格外好看。
这个叫阿冉的丫鬟,可能是岛上境界最高的人类,且身后还背着一把大刀。
身边的小妖都很崇拜她,认定了她是个强大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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