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寒把刚刚那些想法埋入心底,用澄澈无比的声音回应道,“我马上就好。”
沈攸寒小小身体钻进车后排。
汽车的收音电台恰好到了傍晚读书时间——
“幸福的家庭往往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在主持人悠长的开篇后。
沈攸寒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寒寒,你是不舒服吗?”
“不是想我在为我的家庭感到悲哀。”
管家爷爷劝导道,“年轻夫妻摩擦多,我当年也和老婆子经常吵架呢。”
“那后来呢?”
管家爷爷眼圈泛红。
沈攸寒正想安慰两句——
“现在当然是,我学着让着她,每晚一回家就被她各种数落啦。”
沈攸寒心态放缓些,她又摇摇头,不由联想起以后很多年后的光景,自言自语道,“这也太难了,我爸老了看上去也不像是被骂还能按捺不动的人啊。”
还不如等她拿到她爸的继承权呢。
等她做了接班人,一切都好说。
沈攸寒抱着自己一定要更加优异的决心来到了商场,她一手在muji抓了很多只中性笔,看到隔壁的lamy也买了两个系列的钢笔,再等暮色四合前找到一个书店,把一到六年级的教辅资料通通买一套。
管家老爷爷有些担心她吃不消:
“要不就先买到三年级?”
沈攸寒扬起精致如洋娃娃的小脸蛋,“这可不行。”
一刻也不能拖。
毕竟,她可是要给她爸接班的。
—
夜色撩人。
虞敛月陪同着走入一家居酒屋的私人包间,投资商在站在移门外,话也不多说,先鞠了躬,“没想到沈先生愿意和我们合作。”
“……”
这真的是需要陪酒的投资商吗?
投资人也很忐忑,明明半年前被拒了,结果今天峰回路转,而且至少转了十八圈,沈总竟然亲自给他们打电话,约他们出来吃饭!
沈恪之淡漠回应:“进去吧。”
投资人二话不说,进门就给两位倒酒,这是沈总在电话那头的意思,他们领悟得透彻去,不过目的是什么,他们还有些弄不清楚。
“这位是?”投资人恭敬地目光指向虞敛月。
“我太太。”
虞敛月:“很高兴认识你。”
可怎么就觉得不大对劲呢?
不是一般寻求到外界资本时,MIF得软声软气,怎么人家见了沈恪之就像见了大爷似的?
虞敛月是真心不喜欢这个氛围,对面两位中年男人堆砌着一整满脸肉的笑脸,都快笑到淹没褶子了……
他们各自双手捧着,将菜单递给她。
虞敛月依次接过,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恪之,我去补个妆。”
“我陪你过去。”
对方又是体恤又是褒扬道,“沈先生家庭真是和睦,您对妻子真好,伉俪情深真是让人羡慕啊。”
“过奖了。”
沈恪之起身,一手熟稔地搂在在虞敛月腰后。
他甚至耐心解释道,“这边做了个设计,曲径通幽的洗手间恐怕不好找。”
—
黑夜的另一头。
而沈攸寒在店员的帮助下,恰好从去书店里捧着三百多册练习册出来,她把这些分类好放在管家爷爷车子的后备箱里。
管家爷爷送她回家。
路过一家沽酒店时,她竟然很想吃鳗鱼饭。
她缠着管家爷爷改道停了车,并厚着脸皮说让欧爷爷给欧奶奶捎上一份。
欧爷爷拒绝不了她。
沈攸寒跳下车子,大步从居酒屋隐秘的后门直入,走过曲径通幽的折叠桥,葱葱郁郁的竹林间,却亲眼看见“不幸家庭”的爸爸正搂着妈妈一起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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