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
“喝水吧。”这次换她给他拧瓶盖吧。
亲子运动会落幕了。
广播里还在通报他们一家获得的各块奖牌。
而虞敛月也找不到留下的理由了。
她把攒钱买的一块和田玉挂在沈攸寒白嫩的脖子上,“希望你喜欢妈妈的礼物。”
珠玉冰冷。
但母女情分却如越来越暖的太阳。
虞敛月回头便走,她不擅长和沈恪之打交道,或者说她在判断清楚沈恪之是什么感情前她无法正面接受。
沈攸寒环保地捡起身边掉落的瓶盖,又扯了扯沈恪之的衣角,“妈妈都走了,你不去追吗?”
“我是怕,我追得越紧,她越厌弃我。”
更让人怀疑人生的,是那份离婚协议书。
“我觉得不是这样的,老师教会我人要越挫越勇,爸爸,我支持你,不只是因为虞敛月是我的亲妈妈,”沈攸寒目光灼灼,像一个小大人告诉他,“而是她,也同样爱着你。”
“你们是太过像的人,所以表达的不好老是相互误会,你们希望用最坏的方式证明你们的爱情——”
“可真正能证明的,是我啊。”
如果她不爱你,怎么会为你生小孩啊?
沈恪之听得出这言外之意,他也一遍遍敲打着自己,仅仅是因为他迷恋她无法忘怀的肉.体,或是年少不能被亵渎的爱,只是被抛弃的痛?
还是说,他至始至终也在为她心动?
他还没来得细想,脚步已追出了校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不要猜,不可能只是追出门外亲了一下然后结束。
剧情开大了,还有你想不到的刺激。 —
“虞敛月。”
当沈恪之走在清河早春的暮色里, 他急切地从拥挤的人行道上找到虞敛月的身影,每一个地铁口,马路, 他目光流转, 拼命寻找那个女人的踪影。
命中注定。
沈恪之会遇见她。
一个焦糖色外套的身影, 熟悉的身材线条,腰线迷人,那从医院高层掠过的打结露骨处,也曾与他紧密相连。
他一下从后背抱紧了这个女人。
虞敛月这时不慌不乱从清河出租车司机, 像是听见熟悉的声音, 忍不住一手按在车门上, 一边在这个路口回头。
沈恪之抱住了一个衣服颜色和她一样的女人。
荒诞。
得了自己瞎转悠半天,沈恪之竟然看不见人, 不过她深知沈恪之这人虽不好相处,但朝三暮四不至于。沈恪之是不是抱错人了?
当沈恪之的目光也从这个傍晚看见了左右鳞次栉比的大厦, 缓缓落下的目光也停顿到了转弯处颔首等待着的她。
“抱歉。”
他意识到, 自己抱错人这一幕有多么令人无语和尴尬。
他急切地追赶。
穿过电线杆旁细长的人行道, 顺着台阶快步走下来。
“虞敛月,我认错人了。”
沈恪之自认为这个时机简直烂透了。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想要错过,无法漫不经心地从她身边走过。
“我想,你还愿不愿意……”留下来。
计程车砰然关上的车门给了他答案。
女人坐在里面, 没有半点摇下车窗的意思。
他头痛欲裂,想不清楚她是因为刚刚错把别人当成她而生气,还是一开始就准备拒绝他?
时光过得总是太快。
他时而翻阅手机,却还没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这一周,春寒料峭不在, 暖意渐渐而来。
新住的顶楼复式,阳光房里种满了绿植。
他亲手打理自己,只为她来的那一刻看到一个完整整洁不乏温馨的家。
沈恪之新进了一批她曾经喜欢的兰花,这天请假没去MIF,而是呆在家里,洒水喷头不知道出了什么故障,沈恪之愣了下,仔细检查管道,却没有发现问题,打电话给物业,那边竟然轮班休息,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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