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到场的不是南妍妍,而是任何一位普通男人,那她穿着丝绸睡衣都不像是良家妇女。
他十分严肃地重申了这项底线问题。
而一旁的南妍妍,鼓起勇气更近一步走上地毯,透过门缝看着虞敛月肆意妄为地坐下“欣赏”她的目光,莫不是讽刺?
“恪之,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她为什么姿态悠闲地出现在这里?她还亲手抢走了我为你做的苹果派。”
虽然是不值钱的东西,但她的心意,怎么能被一个不正经的女人家触碰?
沈恪之:“我们结婚了,你送给我的,她当然有资格享用。”
南妍妍面无表情地直摇头,“我不信你。”
“我无法相信你会和这种女人重新走到一起。”
沈攸寒“咕噜咕噜”喝下一整杯牛奶,“妍妍姐姐你不要激动,我爸爸妈妈重新在一起,不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情吗?”
沈攸寒不得不承认,虽然妍妍姐姐想方设法照顾他们的生活过,但真正治得住爸爸,能让爸爸吃瘪的就只有自己亲妈啊。
小孩拉开了门,大大方方把一个“和谐美好”的家庭展露在南妍妍眼前,南妍妍感到有一股钻心的疼痛。
她摔伤的膝盖也像是保持不了站姿,反而是随时要摔倒的样子。
沈恪之却眉眼舒展地告诉她,“寒寒说的没错,我和虞敛月确定重新开始了,本来想找一个时机正式告诉你……”
其实虞敛月也心里发毛。
这到底该有多狠的心,才能将自己的婚姻残忍地告诉一个始终爱慕自己的女孩,又要拥有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做到面色不该,眉心未动?
虞敛月叹了口气。
喝了半杯奶,上楼在衣柜那儿整理起梳妆,换了件黑色OL通勤裙,一双RV掉钻的鞋随手扔进垃圾箱里,等会准备去鞋柜换了双stellaluna夏季新款黑色平底鞋,她总以为舒服就好。
只是,就算戴上降噪耳机,别开了眼神。
一旁独自叼了个三明治的沈恪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南妍妍沿着门框在流泪,他熟视无睹,反倒是路过的虞敛月摘下耳机,声音尖酸刻薄道,“你大早上挨着别人家门哭,是不是挺不吉利的?”
“你想赶走我?”
“没有。”
“你愿意在这里待多久,你就可以留多久,但我只是希望你心里也清楚,我是这里的女主人,而你什么……都不是。”
挑衅,像是血口大张的狮子。
就算不吃,也得吼上一声。
虞敛月朝着沈恪之一笑,给足了暗示。
女人间的摩擦,沈恪之一笑置之,只不过他从没有给过南妍妍希望,更谈不上让她失望。
“别走,我送你。”
“正好要去一趟湖光,取一些材料。”
他们夫妇一前一后主导着这个世界的悲喜,站在角落孤单而落魄的南妍妍流干了眼泪,她把未来的婚姻当唯一的希望,而这个眼前的女人亲手毁了它。
“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们了。”
原本以为南妍妍一路小跑,又一次用泪水唤起沈恪之最后的良知,虞敛月要不是手头的业务还没来得及施展,她真想把这一场“追妻火葬场”的戏码完完整整地看全。
可鼓起勇气都来到这里的南妍妍——
不甘心。
太不甘心了。
为什么在沈恪之最落魄的时候,一无所有的时刻,是她在身边,而今,他成为整个商业帝国的奠基人,她就变成了多余的那个人了。
她猛然往回走,不管之前说了什么信誓旦旦的“不打扰”,南妍妍全然抛在一边,她与正要出门冷面冷气的女人大喊道:“你这么些年,你都在哪里鬼混啊?你现在回来,不觉得太晚了吗?”
南妍妍终于把积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了。
正当她打算从虞敛月脸上读出“被戳破与拆穿的愤怒”时,虞敛月只是从鞋柜里不急不忙地拿出一双泛着黑色光泽的平底鞋,而这双平底鞋大大方方地放在沈恪之是无名之卒那会也不染纤尘的皮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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