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业务上有所精进,你的财产份额要处理好你母亲的债务,并不是难事,”沈恪之站如青松,神态自若,一丁点也不像为情所困的模样,“重点是你想要用什么方式得到那些财富。”
南妍妍泪流不止,“你觉得我接近你就只是为了钱吗?”
她接着哀怨不止,“可你当时什么也没有,还多一个小孩,我也什么都没说。”
沈恪之冷笑,“你现在觉得我的孩子多余?”
南妍妍松开的双手无处可安,僵硬在空中。
绿化带适时亮起了冷白色的灯光。
常青灌木丛旁,南妍妍也困惑自己要来这么一出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自己这么经不住虞敛月的挑唆,这一切只是将沈恪之推得更远些。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绝对不能承认接近沈攸寒的目的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
沈恪之踏步离开,毫无留恋道,“好了,我没兴趣了解你的动机是什么,别闹了,隔壁的不动产我会转到你名下,用途我并不关心。”
“也算是这么多年给你的报答礼吧。”
——
南妍妍不敢相信。
男人用这种极为残忍的方式打发了她。
还是说,一开始,先动心的那个人注定就输了呢。
赖梅华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别哭,妍妍,听阿姨说,沈恪之是个薄情的小孩,你能在他身边那么久,他对你没意思才奇怪呢。”
“可那个女人……她和恪之有孩子。”
多年的陪伴,和一个孩子相比,谁能更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孰轻孰重,南妍妍最基本的总是分得清的。
南妍妍擦干了眼泪。
她不能再伤心难过,如果每个人都站在她这一边,那沈恪之总不能仍偏袒那个女人,不,沈恪之一定是被女人抓了把柄,而不是偏袒谁。
“阿姨,你还想了解什么吗?”
南妍妍把能想到的形容恶劣的女人的词汇分毫不差地都用上了。
就算是磨破嘴皮,她也不能让虞敛月在赖梅华那儿留下什么好印象。她反正也豁出去了,失去了沈恪之,那她什么都不是了。
赖梅华听着南妍妍时不时小女孩情怀的抱怨声,连声应和着,不过更重要的是,她从南妍妍那里骗取了有关她新儿媳的所有资料。
当一切了然于胸中,记录在笔下。
那这个南妍妍就一点也不重要了。
—
次日。
虽然没钱但凭借着这么些年保养还不错的赖梅华混进了清河高档美容中心,正当她愁眉苦脸想办法从美容服务人员口中得知虞敛月的行踪时——
一个摘下墨镜,美艳随时可以惊艳到场的年轻女人出现了,卷发慵懒,像是翻过的某本精装杂志封面人物,性感的Christian Dior小猫跟穿着在她脚尖,锋利到足以踩碎所有。
“虞小姐,好久不见了。”
“这么些天我在外地奔波,来得少了。”虞敛月把俗气印花的老包递过去,“今天护理要做全套,精油我自带了。”
“虞敛月?”
“你认识我?”对于陌生人,虞敛月发觉自然而然从对方的眼神里辨别出并非熟悉的人,中年女人满脸的笑更像是堆砌着攀附上来想从她这获取什么似的。
野心永远无法被阻挡。
“我们可以边做护理边说吗?”
虞敛月浅笑,“当然。”
虞敛月也想知道眼前这位,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Spa刚开始,她身边的女人就迫不及待道,“虞小姐,我该喊你沈夫人吧?”
奇怪,并非熟悉自己的人,怎么会单凭一章照片,一份营销号文章认出自己来?
虞敛月不急不缓,“您是?”
“我是沈恪之的妈妈。”
女人讪笑,眼睛染上了贪念,“可能沈恪之之前没有和你提起过我,但我确实是他的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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