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不A的,拳头上来时就应该明白了吧?还非得看着牌子认字?要不要这么学术派?
那几个人的眼神里冒出真实的恐惧。
有个人很疑惑,“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多A?”
另一个人嘀咕:“这几个是晚上新上岛的。老胡眼光那么好,肯定不会看错。”
都没有人理杜若,杜若赶紧把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狗牌捞出来,秀给他们看,“看,我的也是A!”
贝暖:“……”
“居然有三个A?”
那伙人中领头的神情凝重,一挥手,一句话都不再多说,几个人掉头就跑,迅速消失在黑暗里不见了。
从此一直到天亮,大家都睡得平平安安,再也没有任何人过来骚扰。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起来了。
刚到岛上,情况不明,早饭吃得很低调。
贝暖在空间里用发电机连上吐司炉,把一片片吐司烤成金黄色才拿出来。
江斐藏在帐篷里铺好案板,切了几片火腿,把火腿片和奶酪片夹在吐司里,分给大家。
吃饱喝足,大家收拾了东西,背好包往昨晚夜市那边热闹的地方走,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顺便打听消息。
白天再看,日光下的集市更加简陋和拥挤。
狭窄的街道上仍然聚集着不少人。
贝暖发现,很多人的目光都在偷偷摸摸地往他们几个身上飘。
可是一旦对上眼神,就赶紧惊惶地挪开了。
贝暖隐约听见他们在窃窃私语,“这就是刚上岛的那几个A吧?”
贝暖有点纳闷:奇怪了,你们都没见过身体好长得壮的男人吗?
正在往前走,忽然有个瘦弱的年轻男人从路边冒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像是鼓起了全部勇气,下了半天的决心才问:“请问……你们就是新来的那几个拿到了A牌的人吗?”
年轻人眼中全是渴望,“能不能……把牌子给我看一眼,就看一眼。”
杜若最大方,直接从胸前拉出凿着A的铁牌,秀给他看。
年轻人紧紧盯着上面的A,羡慕地叹了一口气,“这就是A牌啊。”
贝暖完全被他们搞糊涂了。
所以这个小破牌到底是什么意思?
贝暖干脆拉出胸前的铁牌,“看我的牌子,是个F。”
年轻人怔了怔,瞄一眼铁牌上歪歪扭扭凿出来的F,目光落到贝暖的脸上,眼中全是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怜悯。
好像还带着点庆幸——终于发现了一个比自己还倒霉的倒霉蛋。
他用看死人的眼神上下打量一遍贝暖。
“F啊?真可怜,比我还惨。”
贝暖这才注意到,年轻人脖子上的牌子在衣襟里半藏半露,上面似乎是个E。
他面黄肌瘦的,衣服脏得一塌糊涂,脸上和老胡一样,皮肤上蒙着一层奇怪的灰败的颜色。
如果单以体格而论,给他个E一点都不冤。
可是现在,从这些人这么不正常的反应看来,铁牌上的字母似乎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年轻人参观完大家的铁牌,转身就想走,被贝暖一把拉住。
“你等等。发的这个铁牌,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年轻人再瞥一眼贝暖胸前的F牌,“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他再转身想走时,这次不用贝暖拉他,陆行迟突然出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年轻人被他轻轻松松地拎回来了。
陆行迟的力气和贝暖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他揪住衣领,年轻人就有点喘不过气来。
陆行迟发话,“她问你呢,字母到底是什么意思?”
年轻人吓得直哆嗦,“你别动手,我告诉你们。老胡有种非常特殊的本事,他只要看一眼,就能看透每个人以后是能平平安安地一直活着,还是很容易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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