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门打开,两声枪响。
两边一样的干脆利落,速战速决。
两人出笼领了奖金袋,花臂大哥发现贝暖并没有走的意思,低声问:“你怎么不走?”
贝暖如实告诉他,“我走不了,还有一场。”
“还有一场?”花臂大哥有点纳闷,不过还是说,“我在下面等你,结束后我有话跟你说。你自己小心。”
第二场,贝暖又平安地赢了。
下面的观众已经疯了。
一个挂着F牌的小姑娘,竟然又连着赢了两场笼斗,岛上从来都没发生过这么神奇的事。
然而她还是丝毫没有下台的意思。
台下已经有人直接问贝暖:“你为什么不走?是有人逼着你非要笼斗吗?”
贝暖没有说话。
她咬住嘴唇,背着双手,可怜巴巴地站在台上,虽然没说话,那表情已经把什么都说了。
人群彻底愤怒了。
这个连赢两场却还走不了的女孩,激起了所有人的保护欲,台下的人齐声吼着:
“放了她!”
“放了她!”
“放了她!”
贝暖瞥了一眼对面座位上的邱正勋。
邱爷笔直地坐着,脸色十分精彩,大概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状况。
台下怒吼的观众不止有劳工,还有他们匪帮的人,所有人吼的是一模一样的这三个字。
台下吼声如潮,壮汉努力控场,一边让服务生走进人群下注,一边去带第三个人上来。
这次再下注,一大群人全都蜂拥到押贝暖赢的服务生那里,挤成一团。
每个人都在押贝暖赢。
有的人是真的觉得,这个不同寻常的挂F牌的小姑娘会再赢一次,有的人虽然不觉得她会赢,却用押她赢来表示对她的支持。
押贝暖输的那边已经没什么人了。
第三个人也被带上来了。
贝暖看了他一眼,凭自己多年撒谎骗人的丰富经验,就心知肚明——
这绝对是个骗子。
这是一个大概四十多岁五十不到的男人,穿着一件灰扑扑的夹克,有点瘦,佝偻着腰,好像哪个学校的教导主任,上台的时候面带微笑,坦然地直视着贝暖。
他一上台,就先用长辈关心小辈的语气温和地问贝暖,“小姑娘,你小小年纪,怎么来笼斗了啊?”
贝暖不动声色地答:“哦,我缺钱。”
然后问:“你呢?你也缺钱?”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大概没以为她会说得那么直接,有点尴尬,含糊地嗯了一声,就紧接着问:“规则你都清楚吧?”
口气不像来笼斗的,倒像来当裁判的。
贝暖点点头。
中年男人继续指挥:“那就说好了,咱们两个都出人牌,一人拿一颗子弹,杀自己这边的丧尸,这样咱们两个都能拿到钱,好不好?”
贝暖眨眨眼,语气天真地问他:“要是我出人牌,你出了狼牌怎么办?”
中年人立刻用受到侮辱的口气回答:“怎么可能?叔叔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贝暖默默地看着他,一脸不信。
中年人叹口气,“我也有个女儿,就像你这么大,长得还和你挺像,我怎么可能骗你的子弹呢?”
贝暖弯了一下嘴角,“你有像我这样的女儿,我可没有像你这样的爸爸。”
中年人怔了怔。
壮汉这时已经把纸牌递过来了,每人分了两张。
壮汉正式宣布:“三分钟交谈时间开始。”
中年人还在游说贝暖:“小姑娘,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出人牌……”
贝暖对他笑笑,“我相信你。所以我打算出狼牌。”
中年人愣住,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你打算干什么?”
连旁边的壮汉都傻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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