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小勺提心吊胆,老胡却只看了她一眼,大概是同情她一个人孤苦伶仃,什么都没多说。
从此以后,小勺就过上了伪装B牌的生活。
哥哥说得对,挂着这块铁牌,麻烦确实少了很多。
小勺仍然按照哥哥教的,每天上山捉鸟,一直什么事都没有,直到今天,一个不留神,从山崖上滚下来。
小勺小声问:“所以铁牌说的是真的,我是要死了吗?”
贝暖握着她的手,坚决地说:“我没有死,你也不会死的。”
她是传说中的“那个F”,她的话比任何人说的话都更能让人信服。
小勺的眼中闪出光芒,热切地看着她,努力点点头。
“你死不了。”杜若也在旁边接口说,“情况还不错,已经复位了,感染也不太严重。”
“我会给你做一个夹板固定住你的腿,大概过四个月左右就彻底好了。”杜若站起来,强调,“但是在这四个月里,你要休养,不能乱动,也不能上山捉鸟。”
说完就有点忧虑,“那你怎么赚钱养活自己呢?”
“没问题,我存着好多钱呢。”
小勺胸有成竹地说。
“我一直去赌场,只押笼斗,我看人看得很准,赢了不少钱,都存在赌场那边攒着,足够我用一两年的了,就是为了怕遇到这种意外。”
贝暖说:“以后也得想想别的赚钱的办法,天天上山毕竟危险。”
小勺答:“我这些天已经跟赌场的人混得很熟了,他们本来说,下个月就让我去后厨打下手,钱多,又不危险,这下得养一阵才能去了。”
这小孩未雨绸缪,深谋远虑,自己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虽然是个伪B牌真E牌,却在十分努力地活下去。
杜若给她处理好伤口,喂过药,又找了几片小木板,用绷带给她做了副夹板,固定住小腿。
等该做的都做完,天已经彻底黑了,贝暖起身准备走,忽然想到一件事。
小勺在这里混了这么久,不知道她有没有见过那个传说中的神秘标志。
“小勺,你在岛上,见没见过这样形状的一个符号?”
贝暖在手心上画了品字形排列的三条弧线,中间又画了一只眼睛。
小勺怔了怔。
“当然见过啊。我天天看啊。”
她把脖子上挂着的B牌的小铁片掏出来,翻了一个面。 就在她那块小小的铁牌背面,印着一个标志。
蓝色的底漆上,用白漆喷涂了一个品字形三瓣花一样的图案,花瓣中间有一只眼睛。
就算因为切割铁片,切掉了一小部分,还是能显而易见地看出来,这就是陆行迟说的那个标志无疑。
小铁牌边缘粗糙,形状马虎,明显是用废旧的铁皮做出来的。
贝暖早就留意过,自己挂着的那块铁片背面是一片白色的漆,陆行迟的那块背面是蓝色的漆,上面带几道白色的纹路。
看铁牌的厚度和质地,应该都是来自于同一种铁皮。
而小勺的这一块,偏巧背面印着那个标志。
这真的是踏破铁鞋,原来它就藏在眼皮底下。
贝暖赶紧出去,把门外等着的陆行迟他们叫了进来。
陆行迟进来后,接过小勺的铁牌看了看,沉吟片刻,问:“这些铁牌,应该都是老胡做的吧?”
小勺回答:“没错,他说过,都是他用废铁皮剪的。他的那种铁皮是岛上独一份,别人没有,仿都没办法仿。”
竟然还是防伪的。
江斐已经转身要走了,“咱们要再去见见那个老胡。”
几个人昨天满岛找贝暖,恨不得把整座岛翻过来,现在已经对那个迷宫一样的大岩洞熟悉得多了,走得熟门熟路。
老胡还待在上次那个空旷的岩洞里。
只不过这次没和别人打牌,岩洞里只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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