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输家不在脸上贴纸条了,贝暖建议改成赢筹码。
她剪了一沓圆纸片,写上数字,端详了半天。
杜若探头过来问:“怎么了?”
“纸太薄了,手感不行,赢着没有成就感。”贝暖捏起一张纸筹码,“你不知道,赌场的筹码是圆圆的,沉甸甸的,拿在手里感觉可好了。”
陆行迟有点无语:她这算是进过一次赌场,长了见识,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杜若有主意了,“贝暖,你不是买了不少烤木薯片吗?那个长得和筹码差不多吧?”
贝暖眼睛一亮。
集市上大叔烤的木薯片,都是切成四五毫米厚的一片一片的,烤得干干的,还圆溜溜,真的挺像筹码。
贝暖取出一大堆,用笔一片片写上数字,分给大家。
玩了半天,杜若和唐瑭的筹码全都到了另外三个人手里。
贝暖抱着赢来的一大堆“筹码”感慨:“这要是真的就好了,都能再买一块红宝石了。”
杜若悄悄对陆行迟说:“你老婆赌性太重,以后千万不要再让她进赌场。”
贝暖一耳朵听见,瞪着杜若。
谁老婆?
正在怒视杜若时,贝暖耳边忽然冒出小三的声音,“贝暖,你的趣味小任务都不做了吗?”
贝暖这才想起还有这茬,都快忘了。
要做那个“女巫的祈祷”,收集一个人的指甲、头发和睫毛。
陆行迟就坐在旁边,想从他身上弄点头发什么的,应该不太难吧?
贝暖上下把他扫视了一遍。
这人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白衬衣白得耀眼,上面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你盯着我干什么?”
陆行迟察觉到她的目光,淡淡地问。
贝暖吓了一跳,真的跳起来,“哪有?我在想,好像应该再喝点热水。”
江斐对她温柔一笑,“那边桌上保温壶里有煮好的姜糖水,慢点喝,小心烫。”
贝暖站起来,假装去拿水,路过陆行迟的时候特地看了看他的后背。
背上也什么都没有。
贝暖十分遗憾,抱起姜糖水抿了一口,心想,看来不发起主动采集行动不行了。
陆行迟玩过狼人杀,就要上楼回房间,说要去看一会儿书,贝暖急忙把一堆筹码扔在茶几上,也跟着他上楼。
陆行迟刚进房间,就发现身后多了一个小尾巴。
小尾巴的目标很明确,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的指甲钳。
她对他举举手里的指甲剪,“陆行迟,你要不要剪指甲?”
陆行迟有点奇怪,“我昨天不是问你要指甲钳剪过了么?”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我怎么觉得……”贝暖的语气迟疑,“……刚刚看见,好像有个指甲没剪整齐?”
陆行迟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表情如同刚刚玩狼人杀时,在抿她是人还是狼。
贝暖心虚得不行,却努力勇敢地跟他对视,悄悄在心里激励自己:谁都抿不出我谁都抿不出我。
陆行迟却突然妥协了,不再盯着贝暖,而是伸出胳膊越过她的肩膀,关好房门,才走到床边坐下。
“哪个指甲?”他问。
“呃……好像是左手的,”贝暖说,“要不就是右手。”
反正不是左就是右,也没有第三只手。
陆行迟干脆把两只手都伸出来给她看,“哪一只?”
贝暖心想,哪一只都很漂亮。
那双手肤色干净,手指修长,指甲整洁又有光泽,最重要的是,全部都刚刚剪过,完全无懈可击。
“这个吧?可能得再修一下。”贝暖只好随便瞎指。
陆行迟一动都不动,看着贝暖,完全没有自己动手修一下的意思。
他不想动手,正合贝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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