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暖却听到他心里在说:【傻乎乎跑过来,撸起袖子就要洗碗,水那么凉,一会儿又要肚子疼。】
他明明是体贴,却不肯说出来,贝暖有点感动。
陆行迟把她往沙发那边推,“你再多练两年,等你达标了再让你洗。”
他的心声却是:
【不用练,以后全归我洗也没关系。】
杜若他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狼人杀,贝暖跟他们玩了一会儿,陆行迟就洗好碗过来了。
他没去找座位,直接坐到贝暖身边的沙发扶手上,用手撑着她身后的沙发靠背。
贝暖回头警惕地看着他,“你坐在这儿,是不是想偷看我的牌。”
陆行迟勾了一下嘴角,语气拽得要命,“你的牌都在你脸上写着,我需要偷看?”
他向来只要看看表情,听听发言,基本就知道对方拿到的是什么牌,猜别人一猜一个准。
就算是贝暖现在有对付他的丰富经验了,力求不动声色,还是能被他抿个八九不离十。
可是这次大不一样。
贝暖比他还强,大杀四方。
他离得这么近,几乎是半抱着贝暖,贝暖稍微侧一点,就能靠在他身上。
所以就算杜若他们几个有点吵,听他的心声还是可以听得很清晰。
他看人看得很准,他的心声又会彻底暴露他自己拿到的是好人牌还是狼牌,结果就是,贝暖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掌握全场每个人的身份。
赢得轻而易举。
连杜若都震惊了,“贝暖,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小陆行迟?”
贝暖不满,“什么小陆行迟?说得像他儿子一样。”
陆行迟的声音突然冒出来:
【不是陆行迟的儿子,是陆行迟的老婆。】
贝暖:?
杜若仍然不甘心,一心觉得贝暖突然进步巨大,一定是找到了什么特殊的诀窍。
“真的,贝暖,教教我,你是怎么看出别人的身份来的?”
“当然是听发言的语气啊,观察微表情和小动作啊……”贝暖有点心虚,直接放弃了,“……我胡说八道,就是瞎蒙的,今天运气特别好。”
杜若不可置信,“瞎蒙都行?这么厉害?”
陆行迟的手忽然搭上贝暖的肩膀。
【那当然。我老婆。】
贝暖:?
有这么单方面直接认老婆的吗?
可是他就是想想而已,又没说出口,想反驳都没法反驳。
杜若怀疑地看看贝暖,再看看她身后的陆行迟,“我懂了,你俩坐得这么近,该不会是在一起作弊吧?”
陆行迟悠闲自在地答:“当然没有。谁作弊的话,诅咒他天天吃木薯。”
一直在偷偷作弊的贝暖:“……”
大boss你要不要这么狠?
就不能诅咒天天吃点别的?巧克力冰淇淋什么的,小龙虾羊肉串也行啊。
大家一起昏天黑地地玩了一下午狼人杀,又玩了别的纸牌游戏,贝暖靠着偷听陆行迟,赢了好大一堆筹码。
就这么胡混到晚饭时间。
贝暖把自己赢的一堆木薯干筹码堆起来,留在茶几上,不忘了嘱咐:“这摞是我赢的,谁都不许动!”
杜若无语,“你送我我都不要。”
晚饭是江斐焖的红豆饭,又炖了一大锅红枣桂圆乌鸡汤。
所有人都跟着贝暖一起足足地补了个血。
吃完就很晚了,又没网没电视,大家全都回房休息。
窗帘是遮光的,还有彻底遮住窗子的防盗卷帘,已经全放下来了,陆行迟特地出去看过,效果很不错,从外面完全看不出灯光来。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房间里还是只开了盏小灯。
陆行迟把贝暖送回房间,“不用怕,我就住在隔壁,有事的话随时敲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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