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想亲手脱掉它,然后握着纤细柔软的脚踝,将高跟鞋重新穿回她的脚上。
连员工下班时间都要霸占的老板……真霸道。
虽然自己也是因为谢明泽而认识娆娆,既而趁机接近她身边,但蔚泽对说谢明泽的坏话毫无心理负担……哪怕,他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却总是能感受到,自己与他之间奇怪的联系。
可是蔚泽的记忆里,却完全没有谢明泽这个人。
多年来,他们就像这个城市里不曾相交的两条平行线,偶尔路过时,远远看着彼此,但永远心照不宣地不靠近。
直到——他们注意到了同一个女孩。
“我也会打篮球,娆娆,下次我们一起?”蔚泽不想输给他。
“好啊~那刚好可以凑个三人局。”小猫咪笑得甜甜地,想地可美了。
蔚泽也冲着她露出浅浅微笑。
至于谢明泽能不能笑得出来……就不知道了。
吃完烤肉,陆霆然开车,带着女朋友,送舒娆和蔚泽去他原来租住的房子,所幸那地方并不算偏远,开了十多分钟就到了,但车子进不去——因为蔚泽的出租屋是在城中村,进去的道路狭窄,只能把车子停在外面。
四人下车,一块儿陪着进小巷,绕过潮湿堆着垃圾的窄道和楼梯,他们终于找到了蔚泽的小房间,估计十平米都没有,墙皮都是裸的,天花板上吊下来的灯泡晃晃悠悠,但房间收拾地很干净,他没什么行李,只有一帆布袋的东西,还有个单独装被褥床单的,两手提着就可以走了。
舒娆看着这糟糕的环境,皱了皱眉。
“我没事。”蔚泽敏锐地观察到她的神色说,“而且我现在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吗?所以,我的愿望实现了,这是件开心的事。”
他笑地温和又恬淡,像柔和的月光。
“嗯……”
舒娆点点头,忽然感觉心里酸酸涩涩的。
即使住在这么糟糕的地方,他也不愿意抱怨,只是沉默地接受,等待能离开的那天……现在,他等到了,不是吗。
陆霆然和谢曼也在心里越发佩服这个少年,人在低谷的时候,越能看出质地,而蔚泽,有着非常坚韧的质地。
“蔚泽,被子床单就不用带了,我们那还有多的,你的带过去用不上,还碍地方。”谢曼瞧了眼那帆布袋里的被褥,估计街边买的,重,压人,盖着不怎么舒服,但也没提,只找了个借口让他别带过去睡这个。
蔚泽犹豫了片刻,点头:“嗯,我听曼姐的。”
这袋不要了,那蔚泽就剩一个行李袋里,里面装的无非是些衣服还有书,零碎的日常用品,他的东西真的很少,拎着就能走,离开这个狭窄阴冷的出租屋。
晚上的月亮很圆,透过城中村狭窄的巷道,抬头便能看见那一轮柔黄色满月,就像他曾经无数次看到的那样……却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蔚泽,走了。”舒娆喊他。
“嗯。”
他应声,快步走上前,放了行李,坐上车,离开这个出租屋,去往另一个地方……对他而言,是完全新奇的体验。
……
金灿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留下一条长长的金线。
蔚泽坐在床上,神色安静,单薄的T恤勾勒出他清瘦背脊轮廓,他低头,看到自己胸口插着的水果刀……他还是他,并没有改变。
但这,也并不是梦。
宽敞的卧室,移动落地窗,大阳台,清晨的阳光,蔚泽走进明亮干净的卫生间,双手拽住T恤下摆,往上脱下,站到淋雨头底下,冲了个澡,透明的水流滑过他胸前的创口,也滑过他清瘦却紧实的劲腰。
随便擦了擦身体,他穿回T恤,撩起湿发,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他先走到舒娆房间门口听了听,没有动静,她或许还在睡觉,蔚泽轻轻勾起唇角,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取出需要的食材。
新的一天开始了……
当舒娆睡到八点半起来时,她一出房间,就闻到热烘烘的食物香味:“难道姐过来给我做早餐了?”她疑惑地想着,走到厨房门口,才看到,在灶台前忙碌的男人,是蔚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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