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点了点头,蔫蔫地趴在桌面上。
锦衣又说:“有些话,锦衣不知当讲不当讲。”
牧白:“那你就讲吧。”
“殿下昨夜接到信,已提前叮嘱过我和夜行,若他回不来,让我俩带上府里的银钱,护送夫人回青莲谷。”
牧白:“……”
她叹口气,轻声说:“夫人,在凌云渡时我和夜行早知道殿下对你有意,却也没想到比武招亲他会亲自出手。殿下早就知道他不能一直陪着你,还是要与你成亲……无异于饮鸩止渴,真不像他会做的事。”
牧白默了默,从桌上起来,顾自转身回了屋。
夜行目送他背影,问锦衣:“殿下不是让我们别告诉夫人,你怎么一股脑全说出去了?”
“我……”她瞧见牧白进屋合上了门,也有些后悔“我只是觉得,夫人也应该知道这些。”
两人忧心忡忡守在门外,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门扉再次打开。
牧白穿一身白色的宫装走出来,拿着把剑,当着他们的面翻墙出了皇子府。
“夫人这是干嘛去?”
“不知道,可殿下临走前说,夫人若带剑出门,我俩便不用跟着。”
“也是。”
两人没有跟上,自然不知道牧白是跑去皇宫门口,等他们殿下了。
苏墨被一众大臣送出来,刚和他们道过别,走出宫门,便被一柄剑拦住了去路。
持剑的人一袭白色宫装,冷着张美人脸:“我和你一起去。” 苏墨瞧住他, 片刻后,忽然笑出声来。
牧白感到茫然:“你笑什么?”
他咬了咬牙,上前两步, 凑到苏墨耳边:“谁准你安排锦衣和夜行把我送回去了……你就是真回不来, 我也去战场找你。”
苏墨抬手给他顺毛,叹了口气说:“小白, 你不能随我过去。”
“为什么?”
“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原想让你先在府里歇两天……罢了。”苏墨缓缓道“你可知道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原是三年一度, 但如今红莲教现世, 频频发生惨案,潮生阁出面集结各大门派, 准备提前召开。本届大会地点就在乌啼西部, 毗邻夜罗古国遗迹的烈沙洲。”
牧白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
若武林大会真的提前召开,他不可能没听见一点风声。
苏墨轻声道:“这是玉树山庄那边的最新消息, 不出意外, 明日江湖驿报就会公布此事。”
上回苏墨也是从玉树山庄据点打听到他的去向。牧白隐约觉得不对劲,但也没有多想,只问:“所以, 你说需要我去做的事,就是武林大会?”
苏墨点了点头:“青莲谷上届大会缺席, 其他门派已颇有微词, 此次应当会参加。倒是片羽观,如今听羽师太不在,她们即便到场, 在大会上恐怕也没有多少话语权。”
而牧白作为青莲谷少主, 若青莲谷参加武林大会, 他必然要出面。
苏墨轻声劝他:“小白, 你先回皇子府, 估摸过两日你师姐的信就来了。”
牧白垂下眼想了想,仍摇头:“我不回去。信若送来,届时让锦衣夜行再寄给我。”
苏墨又说:“我这回可不是坐马车上路。乌啼黑鬃马比起凌云宫的马,性子要烈得多,你被我折腾了一夜,还受得住?”
不提倒好,这一提,牧白只觉尾椎骨隐隐作痛。
他抿了下唇:“我……受得住。”
“好。”苏墨知道他不听劝,也不再多说“那就走吧。”
站在宫墙下鬃发黑亮的高头大马前,牧白很是做了一番心理准备。
苏墨翻身上马,将手递过来,他咬了咬牙,跨坐上去时听见骨骼“咔”地一声响,像是要错位了。
牧白深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痛没哼出声。
苏墨仔细理好铺散在马背上的宫装衣摆,垂眸轻笑:“宫装骑马不方便,你既要随我去,怎地会穿这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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