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侍女立刻问,“公主怎么了?”
“她头上的簪子,你不觉得似乎是有些眼熟吗?”
侍女顺着贾敏的视线看过去。
今天贾甄甄来吊唁闵思琢,并没有戴金簪,而是戴了一支不怎么招摇的银簪。
长长的流苏自如云的黑发里垂下去,在脖颈边微微晃悠,而簪身上面掐银丝累着花,如此精致独特,一看就是特别找工匠制作的。
!
侍女看的吓了一跳,磕巴道:“驸马不敢的!公主!应该只是巧合。”
“巧合?”贾敏冷笑一声。
这天底下哪来的那么多的巧合。
贾敏道:“你是今天早上才搜出的簪子,还说他藏得很是隐蔽,不是吗?”
侍女头上冷汗直流。
贾敏道:“他心里没有鬼,藏什么!”
就是贾甄甄的簪子!
贾敏心里简直气得发痒,她与段衡婚后这些年来,段衡从来没有过二心,他也从来不看别的姑娘,更何况是私藏金簪这种暧昧的事情。
跟贾甄甄在赌坊赌过以后,段衡就有点不对劲,后来给贾甄甄送完乞丐,更不对劲了。
不是贾甄甄是谁?!
贾敏咬牙切齿,直气的柳眉倒竖,手指骨节都发白,她狠狠道:“贾甄甄,你敢动我的狗,我不杀了你,难泄我心头之恨!”
侍女站在一边,吓得不敢看贾敏。
傅子垣装作没听见一样,打哈哈笑,“哎,公主啊,您还进去不啊?”
“不去了!”贾敏一甩袖子,“我还有事,先回府了,你自己去吧!”
自己去就自己去!
贾敏一走,傅子垣赶紧跑过去跟甄让八卦。
贾甄甄知道闵思琢没死,因此心里也不沉重,上了香就站在一边跟金宴盏说话。
傅子垣笑着跟甄让咬耳朵,“四公主说,段衡藏了六公主的金簪!这事儿你知道吗?”
甄让看着他一脸幸灾乐祸,道:“我知道。”
他当时投掷出去,后来也忘了这件事。
段衡他居然带走了么?
甄让道:“她说什么?”
“咔——”傅子垣在自己脖子上生动的比一个‘杀了’的手势,又对贾甄甄扬了扬下巴。
傅子垣笑的非常不怀好意,“罗萍还没解决,又来个段衡。本将军觉得吧,你一天也挺忙的。”
“忙点好,不像你,连忙都没的忙。”
傅子垣:……
闵相不在府里,临时由闵家一个叔公出面,主持了闵思琢的葬礼。
葬礼完了以后,贾甄甄又想到邱小姐。
贾甄甄也不能说自己是重生的,所以知道今晚的选夫非同小可,便推说自己想出去逛逛,拉着甄让出了门。
甄让一早就让惊蛰做了万全准备。
今天晚上,傅子垣绝对不会路过邱家,邱小姐的乘龙快婿也绝对不是傅子垣。
甄让手里也没事,便答应了贾甄甄。
两人出门晃悠着,到了邱家门外,却见邱家贴出了告示。
贾甄甄走上前,看了一遍,道:“主人家有事,所以取消了此次招亲。”
甄让默不作声地笑了,“邱家走镖,很正常。”
正常吗?
押镖最注重信誉问题了吧……
算了,反正不招亲了就行了。
贾甄甄很快就把这件事抛诸在脑后了。
两人又闲逛了一会儿,今晚的主要事情解决了,贾甄甄心里就轻松了不少,两人正要回府,却又撞上了金宴盏。
金宴盏一身男装,笑嘻嘻拉住贾甄甄,死活不让甄让跟。
甄让知道他们要干嘛。
万花楼里今晚要点魁娘子呗,这事情就是甄让要惊蛰安排的。
姑娘家家最爱凑热闹,那儿也有惊蛰的人,甄让正要去跟傅子垣说说闵思琢的事情,见金宴盏带的人也不少,便抬手放了她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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