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让又道:“今日我在金家和金宴竹说话的时候,被金宴盏听到了,所以我来奔丧她没有来。”
!!!
这信息量太大了吧!
贾甄甄有些晕。
甄让继续道:“那日在画舫上,你说你似乎是看到一个人影,那个人就是金宴竹。”
“是他救了我?!”
“对。”
贾甄甄不可置信,金宴竹这么个文文弱弱的人,平时大声说话都不会,居然是个影卫!
但甄让说的又是有理有据的样子。
贾甄甄道:“金宴竹怎么说?”
“他承认了。”
“那金宴盏呢?”
“大约这会儿跟金宴竹正闹呢。”
他们两个正站在外面说话,林姑姑忽然走出来,道:“公主赶紧去看看吧!”
“怎么了?”
贾甄甄觉得自己现在是风声鹤唳,闻言赶紧就朝台阶上走。
林姑姑道:“闵公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在灵堂跟九公主吵了起来,这眼看着吊唁的宾客都来了。”
“吵起来了?!”
贾甄甄无语扶额,都这个时候来,还窝里斗什么啊真是的!
贾甄甄对甄让道:“走吧驸马,去看看又是怎么了!” 贾甄甄和甄让刚到院子, 傅子垣就快步过来了。
一看他那表情,贾甄甄就知道,他有事要跟甄让说。
“你们聊, 我去看看姝儿和闵思琢。”
贾甄甄走到灵堂院子外面,就听到贾姝尖锐的声音。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信我?”
“你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 你要我如何信你?姝儿,姑姑不在了,你做事就不能沉稳些吗?”闵思琢的声音里憋着火气。
“我就是证据啊!我亲耳听到的。”
贾甄甄一个头有两个大,快步进了灵堂, 怒声呵斥:“闵相尸骨未寒,你们非要在他灵前吵吗?”
灵堂内,素白的招魂幡无风自动。
闵思琢下颌的肌肉绷紧, 单手扶在棺木上, 眼睛红的像能滴出血。
贾姝则站在他对面,脸色铁青,也是一副被气的不轻的模样。
贾甄甄心下狐疑,却也没忘正事,“有事你们去后院说, 要是来吊唁的宾客撞见你们这样,成什么样子?”
闵思琢垂眼, 看了一眼棺中面容安详的闵相,突然抬手捂住眼睛,声音里透着不容置喙。
“这事你不要管了,好好当你的九公主, 等父亲丧事过后,我会进宫奏请皇上,让我们尽快成亲。”
!!!
这么赶的吗?!
贾甄甄有些惊讶。
不过旋即也明白闵思琢此举的意思。
若不赶在热孝内成亲, 那就得等三年后了。
不论是在宫中孤立无援的贾姝,还是茕茕孑立的闵思琢,都等不了三年。
“我不要管了,好好当我的九公主,你说的好轻巧!”贾姝冷笑一声,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母妃死了,舅舅也死了,你也死过一次了,我这个九公主还能活多久?杀妻杀女的事情,他又不是……”
“住口!”贾甄甄厉声呵斥。
贾姝是疯了吗?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她也敢说?!
“住口?!我为什么要住口?!我哪句话说错了?!”
贾姝尖锐叫道,整个人像疯魔了一样,目眦欲裂道:“不是他用我逼死我母妃的?!不是他一面假惺惺为我和闵思琢赐婚,一面又派人杀了闵思琢,现在闵思琢死而复生了,他又派人杀了舅舅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说我哪句话说错了?”
“你哪句话都没说错,可这些话你不该说出来,”贾甄甄朝贾姝走近,压低的声音里透着无奈,“他不仅仅是我们的父皇,他还是陈国的皇帝,没有人可以指责一个皇帝!”
“哈哈哈哈哈,父皇!!!”贾姝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猛的仰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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