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意识消散,她的荒唐与冤屈,便到此为止。
***
缠绵悱恻的琵琶声,由远而近,像在诱人赴一场隐秘的欢愉。
贾甄甄睁眼,看到眼前的场景时,吓的两眼一翻,差点再死一次。
她一把抱住被子,惊悚吼道:“你要做什么?”
床前,正要脱亵衣的男子似乎也被吓到了,转过头时,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惊慌。
但他很快又镇定下来,将亵衣带子轻轻一扯,语气暧昧:“自然是来服侍公……公子呀!”
贾甄甄天灵盖都要被震碎了。
这张脸竟然跟甄让有五分像!!!
看到对方顶着这张脸,做作的抛媚眼,贾甄甄寒毛瞬间竖起来了。
那人见贾甄甄不说话,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便附身跪在床边,轻轻握住贾甄甄的脚踝。
“公子放心,奴绝对会把公子伺候舒服的。”
贾甄甄脸都绿了,一脚将人踹翻在地,狠狠踩住他胸口,气的声音都在抖:“甄让派你来的?”
他们好歹夫妻一场,她已经求了和离书,甄让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还找这么一个人来羞辱自己?!
贾甄甄这一脚用了十成力,且又正中心窝,这人被摔的七晕八素,又被她这样踩住,气都快喘不上了,自然没办法解释,只能拼命摇头。
甄让虽然厌恶她,但向来不屑做这种事。
难不成是他们和离后,有人为了讨甄让欢心,故意折辱自己?!
可是不应该啊!
自己喝了那么烈的药,就算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了,怎么可能……
贾甄甄正毫无头绪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睡眼惺忪的公子哥儿,脚步虚浮走进来,看到屋内这一幕时,打到一半的哈欠生生顿住了。
四目相对。
贾甄甄怔住了,这是死后遇旧……鬼?!
那人一扫进门时的困倦,暧昧扫了他们一眼,啧啧道:“哟!昨晚还在为甄让肝肠寸断,这么快就有新宠了啊!也是,毕竟甄让残缺了。”
熟悉又不正经的语气,听的贾甄甄蹙眉。
那人以为贾甄甄是嫌他碍事,立马举手,道:“我滚,你们继续,继续!”
“闵思琢……”贾甄甄突然开口。
闵思琢转头,就见贾甄甄看着他,疑惑问:“你不是死了吗?!”
闵思琢一口气没喘匀,差点被呛死,扶着门框咳的震天响,道:“你睡傻了?死的是我大哥!”
“你大哥都死了,你怎么还活着?”
闵思琢一口老血梗在喉间,额头青筋迸了迸,没好气道:“我大哥死了,我不是更应该好好活着吗?毕竟我身上可肩负着传承闵家香火的重任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贾甄甄记得,闵思琢还没来得及传承香火就死了。
想到此处,贾甄甄猛的扭头,急急问:“现在是什么季节?”
“春末啊!”
那就是了。
闵家兄弟俩死在同一年。
一个死在春末,一个死在初冬。
那是甄甄十八岁时候的事情。
所以她是回到了十八岁?!
闵思琢见贾甄甄心不在焉,扫了一眼地上颤巍巍的小倌,戏谑道:“怎么?这个小倌没把你伺候舒坦?”
提到这个,贾甄甄瞬间就来气了,声音冷的跟冰碴子似的:“你塞的?”
闵思琢拒绝背锅,“不是你自己找的吗?”
这话一出,两人都咂摸出不对劲来。
闵思琢是闵贵妃的亲侄儿,是盛京出了名的纨绔,吃喝嫖赌样样精,他和贾甄甄掐头去尾算半个表兄妹,两人关系不错,贾甄甄常偷溜出宫,让闵思琢带她“涨见识。”
但也仅限于“涨见识”,像这种趁贾甄甄醉酒,给她往床上塞人的事,借他十个胆他都不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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