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惊蛰跟了他这么多年,这点小事应该能办好。
便也没多想,径自靠在车壁上看起书来,直到窗外飘来交谈声。
“甄大人那人看着挺君子的,不像那种猴急的,青天白日的,怎么可能在船上就……”
“嗐,达官贵人谁不是两副面孔?再说了,食色性也,别说是君子,就连圣人都免不了,你瞅瞅,这些圣贤君子,哪个没有娶妻生子的?
……
听外面越说越不堪入耳,甄让握着书卷的手倏忽间收紧,掀帘问赶车的小厮,“外面在传什么?”
几天前,甄让就感觉到府里下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但他一直没放在心上。
“说……说您和六公主的事情。”小厮战战兢兢,把市井传言告诉了甄让。
说完,就听到马车内传来嘭的一声,小厮吓的差点从车辕上摔下去,哆嗦道,“公子可要小人下去制止?”
“不必。”马车里传来甄让压抑的愤怒声,“回去告诉惊蛰,让他滚去扫一个月的马厩。”
贾甄甄听说,林国使团将至,陈帝今日召甄让和鸿胪寺的官员入宫商讨接待事宜。
便早早候在宫门口,想跟甄让解释下,市井的传言。
等了半盏茶的工夫,终于如愿等到甄让了。
可甄让下马车时,脸冷的跟冰渣似的,身上的杀气隔老远都能感受到。
贾甄甄瞬间腿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买热搜翻车的甄憨憨 甄让看到站在宫门口的贾甄甄时,瞬间猜到她是为流言来的,当即脸色更冷了。
“甄让,你听我说,”贾甄甄觉得自己都要被甄让冻死了,语无伦次解释,“虽然这事,怎么看都像是我做的,但真的不是我,都是金宴盏这个杀千刀干的,但我发誓,不是我指使的!”
原本打算解释的甄让被贾甄甄说懵了。
这跟金宴盏又有什么关系?!
“你放心,金宴盏她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等她回来,我把她剁成肉泥送给你!”
甄让抬手揉了揉眉心,艰难开口:“其实,这次的事情是……”
“哎呦呦,我的甄大人,您怎么还在这儿?鸿胪寺几位大人都到了,就差您了,您赶快随奴才走,别让陛下久等了。”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过来,打断甄让的话。
一听这话,贾甄甄立马退开,“你先忙,你先忙。”
甄让眉头皱了皱,觉得现在不是解释的好时机,只好道:“我先去见陛下,这事回头再说。”
“好好好,你先忙,你先忙。”
贾甄甄目送甄让离开,整个人瞬间变的焦虑起来。
“姑姑,你听见了吗?刚才甄让说,回头再说,所以他这次是要新仇旧账一起算了吗?”
“公主,你冷静一点。”林姑姑试图劝贾甄甄。
贾甄甄现在根本冷静不下来。
按照上辈子的剧情,他们现在已经走到赐婚环节了。
还有半年,就是她的死期。
本来她想着,那天跟甄让说清楚,以后再慢慢让甄让对自己的印象改观,说不定到时候他还能饶她一命。
可谁想到全被金宴盏这个猪队友搅黄了。
贾甄甄焦躁走动,身上环佩叮当作响,林姑姑受不了她这毫无仪态的模样,呵斥道:“你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贾甄甄没反驳林姑姑,脚是停住了,可手中的团扇却扇的虎虎生风,昭示出她此刻的焦躁。
“出了这样的谣言,你不考虑考虑自己的名声,反倒成天担心甄大人生不生气,甄大人生气与否,比你的名声还重要吗?”林姑姑恨铁不成钢训斥道。
“当然了。”名声哪儿有命重要。
林姑姑被气的眼前发晕,怒声道:“你如今也到成婚的年纪了,难道想一直吊在甄大人这棵树上吗?你明知道他对你无意,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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