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也正是司予想问的。
司绵忍着痛恨恨道:“她、她拔剑太快,把我给甩过来了。”
司予:……
空见也是目瞪口呆:“……妙啊!”它看了看司纶,又道,“小孩儿,这男人实力不错,你打不过的,快跑吧。”
司纶不同于司绵,方才那道剑气便十分高明了,司予也自知敌不过,趁着兄妹俩说话的功夫,悄悄后退几步便打算开溜。
谁知司纶极为灵敏,放下司绵便又挥剑砍来。
那剑气速度极快,裹挟着巨大能量破空而来。
又是这招!
司予低声咒骂了一句,自知躲不过,与其平白被砍,不如回过身,勉力以桃枝剑挡上一挡。
那剑气眨眼便到了眼前,她正咬牙打算硬拼之时,后斜方又冲来一道剑气,精准地撞在司纶的剑气上,卸去了力道。
司予扭头一瞧,惊喜道:“三哥哥!你怎么来了!”
司珩是追着司纶来的,没想到正瞧见他对司予下狠手。
他伸手将司予拉到身后,才冲司纶道:“欺负予儿没有哥哥护吗?”
司予小手将司珩的衣裳一攥,仰着小脸冲对面骄傲道:“予儿有三哥哥护!三哥哥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
司珩脸上带了些笑意,又道:“二哥,你还敢回来?我若是你,便趁着身在外地,远远地逃开。”
司纶明白,今日有司珩在,自是无法杀了司予那贱蹄子了。便收起长剑,将司绵抱起,淡淡道:“传闻终究是传闻,并非事实,我自然敢回来。”他狠戾地看着司予,“我不仅回来,我还会澄清不实传闻,将会将幕后之人揪出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司予迎着他的目光,未有一丝一毫的退缩,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司纶与司绵走后,司珩才有些慌了:“予儿,你没伤着吧?”
他这个妹妹只是个普通人,被司绵和司纶联手攻击,怎么可能讨得什么便宜?
一错眼看见司予脸上的血迹,更是心惊,忙道:“予儿,你是脸怎么了?是被司纶的剑气伤了吗?”
司予一愣,伸手摸了摸脸,果然摸到了一点血,想来是司绵吐血时被喷溅到的。
便摇头道:“我没有受伤,是二姐姐的血,二哥哥不小心将她错伤了。”
她还想继续装废柴,决口不提自己戳了司绵一剑的事。
司珩这才放下心来,转念想起落凤院,又愁道:“司纶手腕狠辣,不亚于四夫人,他误以为是你算计了四夫人,近日必会对你下死手。予儿,不如你搬来与我娘同住吧。”
司予心道,也不算误以为啦,确实是她算计了四夫人,并将四夫人欺负至此啊。
她打算提醒司珩一声,便佯装好奇,歪着头道:“三哥哥,他们又不是爹爹的孩子,为什么还能住在咱们司家呢?”
被这么一提醒,司珩才恍然大悟道:“是了,司纶和司绵不是咱们司家孩子,如何能在司家作威作福,欺负司家的姑娘!爹已经醒了,我将你送回去,便去找爹说!”
司予迟疑片刻,又道:“爹爹心善,二哥哥和二姐姐一哭,说不定他就心软了。毕竟养了这么多年,是放在心头疼惜的孩子,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哎……”
“我绝不给司纶和司绵单独见爹爹的机会!”司珩道,“我叫我娘把爹接到来仪院好生照顾!”
司予满意地点点头,打算再给司珩送个帮手去。
回芷兰院陪五夫人吃过午饭,司予也来不及去看夜缚灵,便只身躲回房中,唤出了风回铃中的二夫人。
二夫人自上回被太阳晒过,便始终病蔫蔫的,连鬼体都变得比从前更淡,薄薄的、透透的,仿若笼着一层烟雾。所以这些天司予一直让她在铃中好好休养。
眼角余光瞥见二夫人用头发将那张可怖的脸挡住了,司予才敢看向她,道:“二夫人,我三哥哥同我说,让你今晚去向我爹爹报个信。把你当年的冤屈和四夫人对你做过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爹爹。再顺便说一说你所看见的四夫人与她青梅竹马恋人的故事,我三哥哥说,你就算添些油、加点醋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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