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伏下意识把手中的布包紧紧握了握。
虽然无法理解公子话里的每一分意思,但鹊伏深信公子对事物深刻的想法。
如果公子说安神石重要,那么安神石必然重要。
即使已成粉末,也万分珍贵。
「现在首要之事,是查清大王的寝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王会忽然改变一向的习惯,白日入睡。鹊伏,给我办一件事。」
「请公子吩咐。」
「尽量不要引起别人注意,把妙光公主悄悄请过来和我见一面。」余làng抬首望向殿外,目光变得悠远,叹道,「我和这个小堂妹,也该好好聊一聊了。」
◎◎◎
「喂!有没有人啊!?HELLO!」凤鸣把手拢在嘴边,对着空dàngdàng的宫殿喊了第一百零一声。
回答他的,只有阵阵回声。
凤鸣大大地叹了口气。
这绝对,绝对,还是在梦里!
他尝试踏出了这个寝宫很多次,但每次跨出门坎,就会发现自己只不过迈进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宫殿。
他也试过爬窗户,结果蹑手蹑脚地爬到另一边,脚一落地,就发现自己又身在这所现在已经非常熟悉的宫殿里了。
不管怎么走也走不出去,搞得和鬼打墙差不多。
这到底是什么该死的空间结构?
算了,现在说空间结构也不顶用。
在这个心毒、移魂都能存在的时代,就算爱因斯坦亲临现场,一定也懵了。
只是……想不通啊。
按照过去的经验,就算睡着了会作噩梦,但恐惧的对象消失后,很快就会醒过来。
像这一次这样,若言都走了,自己还留在空无一人的地方团团转,找不到出路的情况,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为什么会忽然出现这种令人郁闷的变化?
凤鸣在寝宫里来来回回踱步,抓耳挠腮地想办法,在若言回来之前,他一定要让自己醒过来,否则……眼睛瞄瞄案几上那幅由若言亲自绘出的军事地图。
要命的战争游戏。
没有容恬那颗最有军事指挥天分的脑袋帮忙,他怎么可能想出一个gān掉离国十万大军的计划?
老大,这不是电影,这是此时此刻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真人真事,名字就叫——不可能的任务!
凤鸣停下脚步,思索片刻,举起手,毅然地往自己脸上狠狠一拍。
啪!
右脸颊上顿时多了五道指印。
这一巴掌打得够用力了,脸上火辣辣地疼,耳朵嗡嗡作响,眼冒金星。凤鸣闭上眼睛,做了几下深呼吸,收敛心神,缓缓抬起眼睑。
什么?
失望地一愣。
打得这么用力,疼死了,竟然还没醒?有没有搞错啊!
凤鸣又开始困shòu似的在寝宫里团团转,忽然,他停下来,用手试探着敲打宫殿的墙面,不知道这墙壁厚不厚……
他想了一会,又像要把这主意甩到脑后似的用力摇摇头。
没用。
走门和爬窗都是回到了这里,难道砸墙过去就能保证不是同一个后果了吗?说到底,这就是一个逃不出去的梦,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忽然困在这里的呀?
难不成是若言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凤鸣骤然一惊。
很有可能。
若言最喜欢这种卑鄙伎俩,而且凤鸣中的心毒,不正是若言派去的余làng下的吗?
这家伙想gān什么?不会是要一辈子把自己困在这里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凤鸣打个冷颤。
妈呀!灵魂被困住已经够悲惨了,如果还要被困在最不想接触的男人的寝宫里,这简直就是悲惨的N次方!
难道从今天起,他堂堂西雷鸣王就变成了一个jīng神上的囚犯,要每时每刻都待在这个鬼宫殿里,随时恭候离王睡着之后来在找他「玩游戏」?
正在心惊胆颤地想象以后的悲剧人生,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发生了——寝宫一角摆放着豪华大chuáng的方向,传来一点动静。
凤鸣霍然转头,屏住呼吸盯着那一边。
不会吧?若言这么快就回来了?
千百般希望这只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凤鸣很快就看见大chuáng的垂幔下映出的高大人影,男人的大掌伸出来,掀开帘帐。
两人目光对上的瞬间,离王唇角微扬。
原本担心余làng的打断影响了梦中的好事,现在看来毫无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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