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京郊的官道上,正有一辆马车快速行驶在路上,这马车上的人似乎格外着急赶路,不停的催促车夫,车夫也将手里的鞭子挥的啪啪作响,马车的速度也就更快了。
很快这架马车驶离官道的主干道,向着东南方飞驰而去,车里坐着的人一脸警惕和严肃,心神不定,似乎在想着什么。
就在这时,拉车的马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重重的侧甩在了地上,马车也因为惯性飞出去了老远,原本驾车的车夫被甩了出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而车里的人,和马车一起翻倒在路边,车帘被风吹过,微微掀起一角,车中的人慢慢爬了出来,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下。
“于先生,你果真是料事如神,我们可追的你好苦啊!”路边的树林里传来了一声低笑。
那车中之人正是于凡,他冷笑一声:“终究不如陛下好算计!”
“陛下该谢你的,谢你好生辅佐宸王殿下。”树林中走出几个黑衣男子,为首的人笑道,于此同时,佩刀出鞘。
于凡狠狠在地上淬了一口:“呸!她算个什么东西,我是为了先帝,她窃取李家的天下才是最大的国贼!四殿下他是先帝亲封的宸王,他才是正统,才是希望!”
“你又怎知宸王是先帝所封,而不是陛下所封?”黑衣男子一愣,忽然哈哈大笑。
于凡如遭雷击一样梗在那里,他错了?莫非这一切不是先帝的意思?莫非先帝选得不是宸王?宸,北极星所在,用作帝王代称,宸王难道不是先帝选择的继承人,而是女皇的一个圈套?
“陛下早就猜到了你这种与宗室宗室相关的人要做耗,未雨绸缪,果然钓了条于先生这样的大鱼,陛下英明!宗室太过相信先帝了,你说四殿下的品德心性,哪里配得上个宸字呢?”
于凡不甘的盯着黑衣人,什么女皇?什么正统?她屠戮宗室,假传圣旨,她这个女皇才是天下最名不正言不顺的,宸王原来根本就是个幌子,她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当作一颗棋子,何其狠毒!
黑衣男子手起刀落,利落的一刀刺进了于凡的心脏:“知子莫若母,如果先生辅佐的不是四殿下,恐怕以先生这样的人才,真得可以在这长安搅弄一番风云,若真如此陛下可不苦恼?”
于凡的手垂了下去,鲜血低落在地上,染红了地面,黑衣男子一声令下,身后的人立刻处理掉了于凡的尸体,连同马匹和车夫都一起就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此一丝踪迹全无。
长安依旧富庶繁华,大街小巷热闹非凡,眼看端午将至,各地来往长安的人更多了,街上卖小玩意的也多了起来。
现在的玻璃已经跻身成为大唐奢侈品之一,公主带货到女皇的千秋宴,效果相当拔群,大家都想见识见识如冰似雪的干净琉璃。
江林略微增加了一点量,又提高了价格,可是这和要买的人还是不成正比,而且又没有任何的替代品,江林的玻璃制品终于成为大唐的爱马仕。
江林也一点都不担心别人仿造,因为唐代的温度工艺水平根本就不足以制造出现代玻璃那么剔透的样子,什么高仿平价替代全都不存在,就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不过这天却出了怪事,顾景卿回来说他听说有人有玻璃杯子,也是晶莹剔透,但是并非是店中出现的款式,江林一听顿时觉得不可思议,工艺水平达不到,那顾景卿说的那个玻璃杯子又是哪来的? 既然不知为何, 那总要去看看才好, 江林便问顾景卿:“你是在什么地方听说的?你知道谁有吗?或者你带我去你听说的地方,我去问问。”
“我知道谁有,那人说了, 就是过了朱雀大街往东南宣和坊的李掌柜,就是那个卖太湖石的,据说是他亲戚从域外给他带回来的, 我还特意打听过, 不止一个人看到了, 都说是清清透透的玻璃, 估计做不得假。”
顾景卿先一步就打听的明明白白,江林觉得他要是在现代,绝对是一个合格的秘书,江林只带了顾景卿去看看,带的人多了看着像是砸场子,哪怕实际上要砸场子只需要她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穿坊走巷,江林很快就到了顾景卿说的地方, 那里有一家小小的卖太湖石的铺面, 铺面从外面看着有些陈旧,在长安城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街边小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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