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牛车外面去,给他揍。
田喜发他们,压着俩兄弟俩就开揍。揍了一会儿打的鼻青脸肿问他们服不服,心眼多的弟弟赶紧讨饶说服了服了错了。
可弟弟忘了他有一位心眼少的哥哥,哥哥大声犟嘴道:“我不服。”
让你不服,接着打。
服没服?这时候已经被揍的鼻子流血了。
“我不服,我没偷糯米砖!”
没等田喜发他们再出手,小偷兄弟里的弟弟,上去就甩了哥哥一个大嘴巴:“哥,你能不能服了。”
“可我真的没偷糯米砖!”
哥哥眼睛都红了,好委屈,先让鬼吓,又被冤枉偷破砖头。 宋里正带人检查了一番,怕丢东西。又训话四个值夜人,说你们这样不中啊,你们这样对得起大伙给凑的饽饽吗?
要睁大眼,仔细看,别火把灭了都没发现。
女人们是纷纷哄自家孩子,让赶紧再接着睡觉,天亮还得继续赶路。嘴里也不停叨咕着古代的哄娃金曲,摸摸毛吓不着之类的。
钱佩英也在哄钱米寿,给孩子搂怀里打横悠,轻轻拍着背。
她心里清楚,孩子反应能这么大,一方面是睡懵了。
另一方面是,那两块砖头在钱米寿小小的心里,有沉甸甸的重。在娃的心里,那是爷爷交给他的任务,唯一的东西,必须守好了。
所以,这孩子从见着面一直到现在,无时无刻不背着。
砖头给她拿,那都是给她这个当姑的面子,再就是给茯苓。姑父都信不着,不让碰不让摸,不放心。
宋茯苓将面具掀到头顶上,倒了些热水凑到钱米寿跟前儿:“来,喝口,快别哭,你都哭的一抽一抽的了。”
钱米寿抿口水,抿完打量一眼宋茯苓,眼皮垂下。
过几秒后,又抬眼打量一眼宋茯苓,“姐姐,往后你注意。”
这就是经过一番考量,还可以给你继续枕着睡觉的意思。
宋茯苓赶紧感激地点点头:“那谢谢米寿了,往后我会更小心的,绝对绝对不让人摸走。”说完,和钱佩英对视一眼。
娘俩都心知肚明,怎么可能是想偷糯米砖,应该是为别的。
但也不敢说啊,这小孩认准了砖头,就别再刺激他大半夜哭了。
宋茯苓瞟了眼她放在一边的保温壶,眼睛闪了闪。
而宋福生是在第一时间重新给四壮包扎伤口,心里有些犯愁。逃跑前给四壮抓的药快没了,可伤口却不咋见好。药也就能再顶一天,要是之后还不行,上哪去抓个身上有药的逃荒医生呢。没药也行啊没药,这古代都用草药,只要那医生认识就行。
高铁头没有马上睡觉,凑过来问:“三叔,四壮哥会武功?你能不能让他在歇晌时教我们。”
“你自己问他。”
说完,宋福生这才起身去看望那对挨揍的小偷。
实属没想到那对哥俩已经自相残杀了,弟弟抽哥哥大嘴巴让认错,哥哥踢弟弟几脚说你凭啥打我,俩人又被姐夫他们已经打的鼻口流血。
宋福生无心看这闹剧,得赶紧休息。
他说滚,别让我再见到你们,别说敢惦记我们东西了,只要再见到你们,在附近见到你们,就腿打折。
那对小偷兄弟才被放跑。
而附近被吵嚷醒的难民们,也基本上看了个大概,被孩子们哭声搅合的听个差不离,心里只一个想法:
那伙人别看人多,估计也就表面光。
除了骡子牛赶明能杀了吃肉,也没什么粮食嘛。
要不然怎会因为一块长毛的糯米砖头闹这么大动静,喊打喊杀的。
嗳呦,似乎还不如他们呢。
天亮继续上路。
可才走了半上午,钱米寿就忽然毫无征兆的病了,脸通红通红的,发起了热。一摸,额头滚烫。
宋福生背着钱米寿,孩子蔫哒哒的伏在他背上。 真可谓一片云彩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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