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辣椒,是去年三儿媳用青辣椒又是烫又是暴晒,晒成发白色一个个剪开,用盐巴腌制装大桶里密封起来的。
这样的辣椒,能存放很久,炒出来的也好吃。
“奶不是给你买碗了吗?饭碗呢,往后不许再用盆吃饭,米寿也不许,打小养成好习惯。”
宋茯苓讶异道:“您怎么啦,多出的饭碗不得去山上送饭?再说我也不愿意多刷碗,”怎么忽然还讲究上了。
马老太收起孙女吃完的饭盆,没回答,抢先一步进了屋去刷碗。
往后孙女不能刷碗。
“奶?”
马老太躲着孙女追问的眼神:“那什么,你爹娘呢?”
“我爹读完书,去河对面看房子啦,我娘和二伯母她们每日这时候不得上山送饭?”
“恩。”
确实是这时候送。
他们大伙又开始种地了。
去年的荒地经过种了一年豆子,给地捂了捂肥后,今年能多种一些玉米小麦高粱,至于山上,还是多种菜。
河对岸眼下还忙着盖房子,更是需要人手。
村里的壮小伙白日里种完自家地,晚上贪黑去河对岸帮忙盖房子,她们夜间还要供一顿稀粥。
宋茯苓觉得不对劲,寻思抱完柴火,回头就和她奶细聊。
然后奶一听她要抱柴,急忙几下刷完盆,就急火火去抱柴火。
抱完柴就告诉她:“走,米寿,跟奶走,俺俩去对面喂鸡。”
实际上,马老太是想对河对岸寻三儿。
大门口。
宋茯苓望着她奶拉走米寿的背影,微皱眉头。
……
这头,马老太和米寿还未上桥,村里方向就跑来俩人喊她。
一个是自己的大儿媳。
一个任三叔家大孙子,要上桥直奔河对岸去喊宋福生,这回宋福生可在家。
“娘,国公府又来人啦!”
你听听这词,又。
那么个高身份的人,别人想求见一面比登天还难,而来任家村串门却像是吃家常便饭。
任三叔家的大孙子,和何氏喊的遥相呼应:“定海将军又来啦。”
妈呀,正被那“未来的孙女婿”搅合的心乱糟糟的,这就来啦。
马老太:都不给她一个缓冲的时辰哪。
一把拽住要跑去迎接的米寿:“你听奶话,跟着你大伯母他们先去喊你姑父回家,啊?快点儿,快跑。有你见的。”
而陆畔此时为什么来呢,连家都没回,却直接来了这里,是因为他喝多了。
下朝后,陆畔先和表哥丁坚他们喝了一顿,接着下午又和兵部的几位大人喝了一顿。
第二顿酒,顺子和小全子还没跟着,顺子去帮他收账了。
陆畔猜:喝完上马车时,随行小厮有问他去哪。
他可能、大概、也许,是回了句:“去任家村。”
总之,过程已然记不太清晰。
他趴在马车的茶几上眯了一觉后,就发现已经进了任家村。
而赶回家的马老太,她是万万也没有想到,今日没有最精彩,只有更精彩。
前面说啥,没听着,回来晚了一步。
可后面的,她站在灶房门口,听的一清二楚,小孙女在对小将军说:
“你先告诉我,你要寻我爹说什么。
如果你要说的是那件事,打住吧。
不,是甭管什么事,都要先打住,好不好?
我爹现在正是关键期,我不想让他分心,他要将所有的心思先用在学习上,现阶段,真的是对他的前途对他的未来很重要的。
我看你也在读书,是不是也要参加科举?
那我觉得你应该也……
奶?”
宋茯苓呆呆的叫道。
陆畔平静的回头,也跟着唤人道:“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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