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银凤和何氏她们也在后面说说笑笑。
一品轩门口。
大伯忽然拽着宋福生,还不敢大声嚷嚷,怕给孩子丢脸:“生子,别别别,刚路边那羊汤馆就中,你听大伯的。”进这里一顿饭得花多少钱?
“宋先生。”
“宋先生。”
四名小二急忙出来迎。
其中一名小二口齿伶俐道:“东家前儿走时,就盼着您能来,我们掌柜的也已等待多时,请。”
就这样,以大伯为首的九族家人们,稀里糊涂的就被小二们热烈欢迎给请了进去。
而宋福生那面,掌柜的正与他说话呢,他时不时点头,又回头示意小二给老娘他们往包间带吧,有人忽然喊他道:“是子帧兄吗?”
呦,老庞。
仓场衙的庞大人。
老庞见到宋福生很是亲,能不亲吗?宋福生离职,他接手了不少。这不嘛,供应商安排他吃饭,才吃完,要去下一个地方乐乐。
这就是宋福生说的,他当职那阵,手里有实权,很让人眼热。就打比方鱼油那种小事,他那阵什么都不用干,就正常签字购入,签个字至少五百两回扣。
扯远了,这不嘛,宋福生又简单和老庞说了两句话。
楼上,包间,两张桌,菜都摆了上来。
大伯高屠户他们几个老头却没有着急吃饭,而是各个趴在窗边看稀奇,一脸看啥都新鲜的样,那红彤彤的灯笼,来回走道的人。
请原谅他们头一回过“夜生活。”
其实现在才晚上七点半不到八点,宋茯苓特意偷摸瞅眼手表,毕竟要保证老爸睡眠的,明日还要考试。
葛二妞:“嗳嗳嗳?吃不吃了?让人来回上菜的小二瞧见多不好,”真是丢不起磕碜。
他们这八个粉花老太太,眼下明显比家里的糟老头子们有见识得多。
钱佩英也说:“不用等胖丫她爹,他与人说完话就能上来,都是自己家人,饿一天了吃呗?动筷。”
当马老太吃饱喝足,将腰间的钱袋子拽了出来,一副她要下楼买单时,掌柜的端一盘西瓜进来,西瓜放在桌上,满脸不好意思的与宋福生耳语了两句。
掌柜的是真不想收钱的,他们东家走时特意嘱咐,可是那人一副必须要结账的模样。
宋福生说:“行,我知道了,没事儿,他结账就结吧。”
庞大人离开酒楼前,给宋福生一家的饭钱结了。也不完全准确,准确的说,应该是安排庞大人的商人给买的单。
大伯、朱氏他们:“……”啥也别说了,真是开了眼界。
俺们家还是当初那个逃荒的人家吗?
我们那时候,家里小娃子们都跪在地上乞讨过啊,您再看看现在。
第二日,宋福生进考场前,有好些位二十岁上下的考生都在马老太的考棚前站着说话。
宋福生才考一天,就认识了好些“同龄佼佼者。”
杨明远在与这些人聊天时,用眼角余光偷摸瞄过宋茯苓两三次。
而第二日,也不再是一个“陪考棚”了,好些商家比如卖毛笔和墨的都来了。 有了各种摊位,在宋茯苓眼中这是好事。
要知道南西所相比其他考点,位置有些偏,吃饭都是个问题。
昨日白天饿了,他们就吃的点心。
但在马老太眼中,这就不中了:
到啥时候都有跟风的,你说那跟风的,咋就那么烦人呢?竟捡现成的,捡别人趟出来的路。
你包子油饼子乱遭的摊子全支出来,外面陪考的人,晌午饿了就有多重选择,就不会买她点心了。
你知道这一天下来,仅卖陪考点心能卖出多少?
“奶,淡定。昨日我怎么说的?不用加大量,多亏您听我的了吧?”
马老太:我蛋不蛋腚也不能给人轰走,胖丫啊,你家都不挣钱了你还笑,“给,”心里吐槽很多,仍旧掏出些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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