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跑走前,用眼神再次上下扫遍陆畔,心想:
你小子,没事儿竟然看才子佳人话本子找乐子,真看不出啊。
嗳?那你有没有看过更过分的啊?
陆畔红着脸,憋着口气,等了好一会儿,发现宋茯苓真不回来了,他才松开这口气。
然后他就开始了情不自禁的过后“总结。”
一遍遍脑中回拨,他们俩人刚才的对话,俩人都说了什么。
一遍遍在脑海中响起那句脆声声的,“我当然是信你了。”
陆畔弯腰坐在炕边,嘴角慢慢挑起,盯着屋里不平整的地,眼睛亮亮的。
可是,过一会儿,他又舔舔唇,笑容不见了,微拧着眉头想:
刚怎么就没有解释他踢的那一脚?那是多好的机会。
他也一直在寻找这个机会。
怎么就没有脱口而出,告诉她心里话:
如果,假如,当初他要知道,他不会踢她的,真的。
她那时很脏,他?他不是故意的,唉……
陆畔又长长地呼出口气。
因为他还很纳闷,为何每次和茯苓对话,主动权并不在他手里,场面时常不受他控制,这很奇怪。
这样的情况在他的身上很少发生,就是皇上也?
“哥哥,”米寿穿的跟神父似的出现。
小人一身黑雨披,如果将他双手捧的姜汤碗换成十字架就更像了。
米寿睁着大眼睛看哥哥:你这是干啥呢,时而欢喜,时而忧愁,地上放盆水,你还不抓紧洗洗。我出去买肉时啥样,回来还啥样。
“这水都凉了,我去给哥哥舀点热的。”
“米寿,”陆畔伸长胳膊就给米寿拽了回来,降低音量道:“我问你。”
“恩,你说。”
“你姐姐她……平日里也是旁人稍稍提点,她就能猜到很多?”
米寿听懂了,哥哥在说,姐姐是人精。
“那当然了,我姐姐是家里最聪慧的人。她哪是会猜啊,她啥都会,她还会看。像是去山上怎么能快些找到吃的到观星象,她都会。
观星象啊,哥哥,你别笑,是真的。
像是村里人想知道今日往哪刮风,什么天儿,都会顺嘴问我姐。
俺们太爷爷常说,姐姐要是男娃娃,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呵呵呵,”不知为何,陆畔就是想笑,他指着外面:“那今儿个,这天,她观出来没有?”
米寿尴尬了下,哥哥,你要是这么唠嗑会把天聊死的:“那倒没有。”
“吃饭啦。”
“咳咳”,陆畔在宋茯苓忽然叫吃饭那一瞬咳嗽了起来。
……
“这不行啊,这要给你熬些汤药,”钱佩英一边摆筷子一边看着陆畔道。
宋福生刚洗完手,坐下身也说:“回头不行,让你们府里的大夫给摸摸脉。”
都以为陆畔是被雨淋的感冒了。 外面电闪雷鸣。
天阴的,黑的,晚上七点钟像已经半夜了似的。
钱佩英点了四盏油灯。
饭桌上也没做的别的吃,没摆啥大鱼大肉,只摆有火锅。
一个是老宋没买到猪排骨鱼肉,那些卖肉摊早就被雨淋跑,只后两道街有一家卖羊的,宋福生顶雨去买了只羊,让人给现杀的,要不然早回来了。
另一个即使买回来,又炖又炒,其实也麻烦,饭得啥时候才能好。
索性,吃火锅吧。
家里青菜洗洗,泡点蘑菇,切些羊肉,和面擀些面条,麻酱韭菜花腐乳这都有,愿意吃辣,家里还有辣椒面。
“你能吃麻酱吗?咳嗽。”
陆畔看着宋福生说,我能吃。
“要不要腐乳?”
“要,要不然我自己来吧。”
“不用,我就给你顺手盛了,你还要啥?”宋福生一点当叔叔的架子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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