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壁炉上方也要挂相框的,不过,这回挂的是画,相框也是小的,有横版的,有竖版的。
钱佩英打开宋福生之前背的包袱,找出这些小相框,在旁边给丈夫一一递过去。
“老宋,这块挂横版好看吧?挂不规则一些。”
“这是蛋糕,我寻思按顺序来。”
“行,听你的。”
所以壁炉上方的第一个相框里画的是:蘑菇,松子。
然后是蛋糕,辣椒,可可爱爱的小野猪野狼,列巴,奶砖,黑地雷,千里马镖局门脸。
以上,画的全是Q版的,全出自于宋茯苓的手笔。
当这些小相框挂完,宋福生往后退了几步,一边观赏一边对妻子说:“闺女有心了。”
钱佩英也看的美滋滋,这不就是按照发家史进程画的吗?
嘴上却道:“她是怕画全家福,画这玩意糊弄咱。”
又扒拉宋福生:“行了,你别又天下就你闺女最有才了,快干活,以后你再慢慢欣赏。”
宋福生立马听话的又上了楼,楼上楼下连跑死趟,从楼上搬下台灯,俩落地灯,打算摆在沙发旁边。
他家沙发其实就是长藤椅,然后长藤椅的对面还摆了两个单人的座位。
而所谓落地灯就是能插蜡烛,也能点灯油,要不然咋整,不多点几个灯,屋里黑。
第三四趟是拿下的七八个大包袱,宋福生每次都是浑身上下挂满才下来。
“给你,佩英,窗帘。”
有几个特大号包袱装的是窗帘布,面料棉亚麻,深灰色的。
钱佩英:咱可不用那浅色,洗不起。
马老太此时没在,要是在,见到这棉布的也受不了啊。
这从棚顶一直垂直落地,这对拉的大窗帘能做多少衣裳?
尤其你那上面是什么玩意儿?
“老宋,将窗幔递给我。”这是落地的,而且房子一楼举架高,窗帘都弄了还差窗幔吗?不弄不好看。
钱佩英守着宋福生学习那阵就做完了。
“你下来吧,我挂,我瞅你站梯子上颤颤巍巍的害怕。”宋福生给他媳妇换下来,他去挂窗帘。
钱佩英就下来,将另几个包袱打开,现在天这么热,藤椅上不用铺毛皮,她直接将绣着墨色竹子白灰色底的靠垫摆上。
靠垫是订做的,有次去城里给老宋买十两衣裳时订做的。
你看看人家这手艺,钱佩英稀罕摸来摸去,这可不是贴布绣、机器绣,是一针一线绣的特别活,每个靠垫上的竹子款式不同,但是几个靠垫摆上后,又觉得就该如此,像是一套的。
马老太没在,在忙自家呢,此时要是在:“啥?弄那些棉花塞这里?你就是旧衣裳塞这里也不成啊,就不明白了,不靠着能咋的?”啊,人得劲儿,那人得劲儿钱就会遭罪。
这不是不在嘛,更何况废话再多也没用,人家自己当家过日子。
两口子挂完窗帘,都弄完了,有的线头子掉在地板上,钱佩英扫地,宋福生墩地。
忙完这些,俩人又一起去收拾榻榻米,一个擦,一个站在榻榻米上摆书籍。
“我就说,书柜打多了吧,空这么多隔断。”
“你不用着急,你闺女慢慢就能给你买满。”
宋福生一噎。
过一会儿:“嗳?媳妇,咱买把琴啊?”
“干啥?你会弹啊?”
“你别管弹不弹,家里来人,琴,茶,那不能看起来高大上嘛。”
“招灰,你擦啊?等啥时候你闺女和米寿感兴趣再买,你轻点儿往家买东西。”
宋福生想了想,下了榻榻米穿鞋去阁楼了。
“干啥去?”
“找你葫芦丝,”找到放书架隔断上,别人问,他就告诉媳妇会。
两口子一路猫着腰,从楼梯墩地,一路倒退着走,一个用湿拖布擦,一个用干拖布,直到了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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