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别的孩子,桃花她们没什么反应,就小孙女那表情贼贼的不对劲。
“胖丫,你在笑么?”
宋茯苓边在高粱地里自由自在的疯跑,边回头大笑道:“啊?就是随便笑笑呀。”
马老太压下小孙女听懂的想法,那么小,她懂个屁,可不就是一天天傻乐的年纪。
今年高粱全收回来后,比照去年荒地种植还减产百分之七十,也就是说,不够挨累的,没有多少收成。
将仅得的这少少的高粱全拿到水磨坊磨成面。
宋九族一大家子从收了高粱后,通通吃黑红色噎嗓子的高粱饽饽,先将这不好的粗粮吃喽,苞米碴子粥,烀熟茄的子用大酱拌,大葱蘸酱,要不就小白菜蘸蘑菇酱。
只有学子宋福生吃小灶,顿顿细米细面,汤是汤、菜是菜,肉是肉,连奶里都放着杏仁。
惹的宋福生亲自对阿爷说,“我不想吃小炒了,别单独给我做,我和你们一起吃。”
小米大米搀着焖饭,他不想再**米,也让他尝尝鸡蛋酱、蘑菇酱、烀玉米,二米饭,蘸酱菜、炖泥鳅呗。
“好,好,想吃咱农家饭啦?安排,这就整饭。”
不足两个月的时间,大伙做了这么多事,庄稼都收了一部分了,宋福生也学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
三伏天里。
宋福生穿着一身和窗帘一样面料的大裤衩半截袖学习,一坐就是一天。
起身的时候脱掉裤子一瞧,屁股蛋子上都有很深的凉席印子,坐的。
比如,宋福生学着学着会控制不住歪在榻榻米上睡着。
但是他特意不选舒服的睡姿,让脚上还穿着鞋。
这样的话,脚上的拖鞋晃啊晃,最终挂不住脚面,掉地那一瞬会出响动,他就能一激灵马上醒来。
比如,他打个盹自己醒了会习惯性地先解释,“我没睡。”甭管会不会被女儿和媳妇抓包,甭管屋里有没有人,他也会先说这句话。
有时候看他那模样也是可怜。
不过,你可千万别让宋福生知晓你心里可怜他,因为这样的话,他会更牢骚了。
“佩英,我已经不是陆畔那种小鲜肉欧巴的年纪了,我就是一中年油腻大叔,我哪有那精力去搞学习啊。”
“佩英,你看我这枸杞水喝这么多,也挡不住头发一掉掉一大把。”
“佩英,就咱们这个年纪考学不是受罪吗?我这得考到什么时候算到头?”
钱佩英打扫家里卫生,他从客厅跟到厨房,再从厨房跟回来:
“佩英,我现在就想抽空往哪一趴。”
“佩英,真的,我这回要是万一考不好就考不好吧,行不行?再这么学下去,我都容易见到书就得高血压。”
烦的钱佩英呦,“老宋,让你闺女知道你还能这么活泼,还没学打蔫自闭么更压榨你了,快别废话,去学。”
“可我不想……”
“嗳?茯苓你啥时候回来的?”
老宋连头都没回就去了书房。
门口只有几盆花在晃动,哪有茯苓。
“老钱,你敢骗我!”
十月第一天。
宋福生从在家穿大裤衩还热到不行的天气里,到秋风袭来,穿裤衩冻大腿了,换上长衫,他终于走出了家门,终于。
村里人见到他都说:
“团长,好久不见。”
“团长,瞧你好像胖了些。”
“团长,你是不是要去考举人啦?” 宋福生胖了一圈儿。
在全家包括他女儿都黑了一个色号的情况下,他长体重十二斤,白了两个色号。
宋茯苓用粉底色卡给他爹对比过脸色,当时很嫉妒的。
也就是说,宋福生闭关小俩月后,变的又白又嫩。
“恩,今日就走,大伙这段日子都挺好的吧?”
“挺好的,团长,你放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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