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口罩了,科举完,口罩就被叔收走。
他找借口说没洗,叔说不用他洗。
所以,他只剩下这个。
这个还是偷着捡的,要是被知晓又会被收走。
陆畔细细的摩挲着发带。
陆珉瑞,送你一朵花。
“呵呵。”
陆畔眼中染着浓浓的笑意,想起那一幕,笑出了声。
茯苓,我不好意思对你讲,其实,你不用送我花,你才是那朵花。
你还是那朵不会枯萎、不会揣兜就被弄坏的花。
陆畔又想起宋茯苓听到宋叔下楼声时,动作极快,嗖的一下恨不得钻桌子底下,那双大眼睛不停对他眨啊眨,很怕他说错话。
“呵呵,”是有多怕父亲。
还有那日,他给茯苓冲完梅子水后,并不是像茯苓看到的那样,放下水杯就回了卧房。
事实上,当时他放下水杯后,急忙快步回房从窗户跳了出去,绕到前院。
在窗外,透过窗帘映照的影子看茯苓,看到茯苓在屋里,将他泡的那杯水一饮而尽。
笑着笑着,陆畔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淡。
陆畔将发带紧紧攥在手心里,攥拳放在唇边:你要是能陪在我身边该多好。
“报,将军。”
陆畔立即调整表情,一边沉声说着进,一边动作熟练的将发带系在左手腕上。
耿良进来就看见将军在弄手腕,露出一女子用的发带一角,“禀将军,徐武将军到。”
“知道了。”
当陆畔去见徐武将军时,耿良私下问顺子,“将军手腕系的是什么?”
“定情信物。”
耿良举着水囊,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啥?”
顺子笑言道:“这场仗打完,回头咱们就有少夫人啦。”
“谁啊?”
顺子走了两步,忽地站住脚回头看耿良:“嘿,还别说,你还真认得。” 耿良觉得吧,顺子要是没告诉他,他也看不出来将军心里藏着姑娘。
顺子这一告诉他,他就处处都能发现不对了。
比如,营帐外,将军忽然站住脚。
马厩里的几名小兵,一边刷马一边在白话着:
“我和你们讲,钓鱼那是有讲究的,天越冷,讲究越多。
用红虫钓鱼,以防天冷不开口,用味道浓的虫做饵料。
小勾细线小漂钓平水钓两目……”
耿良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将军驻足在那里喃喃着,和里面的小兵一起说出小钩细线小漂钓那句话。
比如,庞副将他们在和将军一起吃饭时,大咧咧嘀咕道:
“格老子的,那面儿到底开打是不开打,又特娘的缩回了脖,搞得某吃饭都不香。
就这个饭食,在家俺是要弄香菜葱末酱醋糖还有那个辣面子蘸上一蘸的,那才够味儿。”
将军忽然道,“确实,如此蘸着吃才是滋味。”
副将们、一起吃饭的军师们,停下筷子:“……”
将军被说馋啦?
庞副将连忙出大帐,唤来手下让找伙夫去,他自己馋不要紧,将军馋必须安排上。
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哇,将军想吃这一口怎么啦?
可是全军伙夫们犯愁:我们随军只带有大酱块子、盐巴。别说香菜沫,我们连醋都没有。
在耿良眼里,将军这次最与众不同的地方是:失眠。
这在以前根本不可能。
以前将军在府里,几时几时要做什么,那都是有一定规律的。
将军带兵在外,以前那更是抓紧一切机会休息,卧下就睡,睁眼就忙。
可是你再看看现在。
就比如,此时。
将军大晚上的不睡觉,正在望着黑夜里的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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