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要是惹上,不是他和宋叔能罩住的。
杨明远本是想提点,或是想和宋茯苓站在一起,这样的话,外人也会认为他们是一起的。
他还想再说说话,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
可是忽然发觉,他成了叔,更不给他讲话的余地。
宋姑娘不知何时变的,在他面前有礼却生疏。
汪举人用帕子擦着头发,正要上床休息,听到门响扭身问道“杨举人今日不温书啦?”
杨明远温和的一笑:“不温书了。”梳洗过后,睁着眼躺在床上。
汪举人早就进入梦乡,杨明远还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这就是杨母最担心的事。
出发前,杨母拦过,不要和宋举人一起走,就怕儿在没考完前被宋姑娘影响,到底还是被影响了。
这种事情,它会患得患失。
第二日清晨,杨明远坐进宋福生的车里就告状,指着米寿道:“叔,他叫我叔。”
米寿一脸我招谁惹谁了的表情:“是姐姐让我叫叔的。”
宋福生:什么乱七八糟的。
大大咧咧道:“愿意叫啥就叫啥。”
宋福生差些脱口而出举例子,举陆畔那个特例,那也是个辈分乱七八糟的。
但是及时收口。
他不想让旁人晓得自己有个大靠山,即使外人知晓他和陆畔认识,也不想四处说嘴,好像和陆畔熟悉的不得了像显摆似的。
杨明远立马纠正米寿:“弟弟,你叫我哥哥。”
车辆出发。
宋福生戴着黑狐短毛的帽子,对白掌柜小武他们挥手再见。
宋茯苓拿出手机,偷偷拍下这个客栈以及对面的两家客栈。
白掌柜望着已经远去模糊的车影,正要转身回去,小武拎着一个包袱跑出来道:“掌柜的,您看,这是宋老爷留下的。”
两张狼皮,两颗鹿心,还有两罐丹参粉。
这,这是?
白掌柜的老父亲常年体弱,干不了重活,总说心难受。
在宋福生看来,这就像心肌炎心脏病似的,北方人容易患上这些病痛。
想来想去,回忆起老白羡慕九族老人们身体好的话语,临出发前就准备了这个,是个心意。
“这也太贵重啦。”
小武在一旁挠头看着掌柜的苦恼,是啊,是太贵重了。
掌柜的请宋老爷一家住上上间,转回头宋老爷又留下这么大的礼。
——
接下来的十几日,宋福生他们途径就全是进城休息了。
基本上,赶一日路后,要么天黑前能进县城,要么就能进城池。
这些个歇脚地,两个地方是有镖局分店的。
宋福生和钱佩英作为东家、东家夫人,这次到来,见到了很多在外地招工的人员。
那真是,以前干什么的都有。
有退休的刽子手,眼下在他们镖局分行上班。
有县里捕头的弟弟在镖局上班,有以前干更夫的,还有仵作的儿子。
最多的是退役的军士,伤手伤脚指定是不能要的,但是少只眼睛、缺根手指头、鼻子少一半啦,那还是没问题的。
当初外地招工这些事,全是富贵和郭老大他们跑的,宋福生没空去外地。
这不嘛,富贵向宋福生邀功,“你看看,是不是招上来的都不错?” 宋福生和钱佩英对视。
夫妻俩一起感叹:兴隆县真是人才济济,凑齐这些缺鼻子瞎眼睛的,也是难得。你就是出门特意划拉都不好找。
难怪千里马最初营运查的那么严,几次去办通城证,一级级卡戳,就差拔高到二级。
要知道二级就是官方的了,那是给朝廷和军方在走运。
在宋福生看来:
就是换他是守城门的也会查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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