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枕在脑后,心里琢磨着:
要是能再晚走几日就好了。
晚些日,陆畔这里的后花园樱花就开了。
到那时,她躺在躺椅上看樱花飘落,不得美死她。
最好有艺伶在一边弹琴,再挑选一些漂漂亮亮的小丫鬟们给她跳个樱花舞。
让她们穿着拖地的纱裙,伴着微风吹落的花瓣翩翩起舞。
然后她自己,跳皮筋。
唉,这里也没有个皮筋,要不然她是不是能让桃花姐和宝珠嫂子给抻皮筋,她跳一天。
小时候,最讨厌抻皮筋,那时候还需要轮番玩。
眼下有不会抱怨的人选给她抻了,却没了皮筋。
宋茯苓在心里想象着自己跳皮筋,嗳?都怎么跳来着?
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桃花和宝珠坐在庭院里的石桌前,刷洗核桃。
发现妹妹在躺椅上看她俩笑,她俩也回以温柔的一笑。
“冷了没?冷了给你拿锦被。”
——
而此时米寿却不能像他姐似的那么悠哉。
谁让他是个男孩子,不能不学无术啊。
卢管家站在一边给米寿磨墨。
米寿在陆畔的书房里,正板着小脸认认真真看书。
看完,他又很自觉的坐在大大的椅子,抑扬顿挫背论语。
姑父说了,回来要考他的。
米寿坐的椅子后方,墙上挂着陆畔的大幅字。
那字也正是出自论语:“博学而笃志”。
——
“太太还睡着呢。”
小丫鬟对小全子的姨母先行了一礼,随后才微点头:“是,还说不让打扰。”
小全子的姨母和雪娘对视:
这,太太是不是有些太嗜睡了,用不用唤来郎中给瞧瞧?
但事实上。
钱佩英正在空间里,脸贴面膜,一手拿笤帚扫空间的地板,一手在路过沙发时,将沙发垫摆好,用女高音唱着: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好运来,我们好运来,迎着好运兴旺发达……”
行了,喊不上去了,调起高了。
宋福生和举人们都去考场了。
女儿不作妖不闹着出府老老实实画画,儿子有卢管家守着好好学习,钱佩英自个进了空间像过大礼拜似的,就觉得浑身咋这么轻松。
只是有一点,在空间外面啥活也不用干,掉条帕子也不用她捡,但还两手居然刺挠了,不干活就感觉像少点儿啥似的,自己都觉得自己贱皮子。
那外面,实在是没有活干,进空间拾掇吧。
钱佩英摘下面膜,对着镜子拍打上面精华,梳妆台旁边还摆着没打扫完的墩布。
她望着镜子,觉得自己近日被人伺候洗澡,又按摩刮痧头顶什么的,好像变好看了。
心情一好,就又唱上。
可见,宋茯苓是遗传的她。
“谁能用爱烘干,我这颗潮湿的心,给我一片深情,一片叮咛……”
“我。”我来烘干,保准烘的干干的。
“艾玛!”
钱佩英心差些跳出嗓子眼,拧眉瞪着宋福生。
宋福生没想到媳妇被吓着,“没事儿吧?”
“你不好好考试,进来干啥呀?不是才开考没多久吗?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宋福生揉着肚子,打商量道:“早上喝汤喝多了,我实在是憋不住了。佩英,那啥,让我在这里尿一泡吧,外面没到时辰,要不然会给我卡屎尿戳子。”
钱佩英能拒绝吗?给老公肾憋坏了她遭罪,急忙小跑着要去北阳台取塑料袋,着急给墩布杆子都踢倒了。
“给,你套上。”
“这咋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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