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大伙都知晓草民们是跟在万巡检后面混饭吃的。他们也不想被万家盯上祸害。
草民觉得,那些被抢的商贩心里更是明白得很,这就是万家在收保护费。”
回话的劫犯,之后将万家买卖越做越大垄断会宁、甚至垄断附近几个县的事说了,外面的百姓听的频频点头。
那万家最不是个东西。
欺男霸女,欺行霸市,最是名副其实的恶霸。
最讽刺的是,就是这样的人,他有官身,手底下明面上有一百多位差役使唤,实际上那更是没数。
而且万老大手下的那些差役,哪是为百姓维护治安的?
是那些人出现,百姓们倒是要躲着走。
因为出过事儿,那件事还是发生在好些年前。
听说万老大有位得力手下,在乡下相中一名小媳妇的美貌,硬是给人家污糟了,小妇人被污后转回头上吊。
那小妇人的男人从很远的地方走了来,声泪俱下就敲这县衙的鼓状告,结果被上上任的知县大人先打五十大板。
理由说是状告上级,门口的两块石头上刻着呢,越诉仗五十,诬告加三等。
问那名汉子:“你还告吗?”
那名汉子说,告。
汉子被打后,口吐鲜血就趴在眼下这官衙里陈述详情,听的他们这些围观百姓至今记忆犹新,气愤不已。
就在他们期待着上上任知县,能让那名汉子豁出被打死也要个说法给予公道时,十日后,县衙忽然贴出告示。
大致意思不了了之,说是那名汉子身体不行,五十大板后已病死在羁候所。原告已死,此案已结。
他们小老百姓,不知晓是不是真的病死,但是打那之后就知晓,能不告状就不告状。
那知县老爷,他不是青天。
所以说,万家老大那手下的差役都敢如此为非作歹,更不用说万家人了。
万老大的小妾听说都海了去。
此时,堂下,外面的围观百姓越来越多,站的是里三层外三层。
有王忠玉敲锣挨条街通告的原因。
王忠玉是听宋福生升堂前嘱咐的。
他说,知县口谕,审案,每家壮汉都要去旁听。
更有百姓们奔走相告的原因。
大家伙当然要来啦。
百姓们就想亲眼看看,这名年轻知县到底是不是青天大老爷,到底敢不敢办万家。
与此同时,堂下的抢劫犯们还在纷纷像人证般阐述着,告知被大人正法的两位领头私下与他们讲过,万家不好找上门要保护费,万家还想要点脸还想要点钱,就想出这一招。
让他们在大树坡两面县衙都不好管辖的地方收银钱。
这样的话,即使外地客商吃了哑巴亏也没办法,外地人耽搁不起。
然后,所抢一半银钱都要给予万家,再去掉头领的钱,实际上到不了他们手里几个银钱。
说他们是抢劫犯,不如说他们是打手。
如若大人非说他们是强盗,那他们也是胁从犯,重办要先重办万禀义。
而这些话,百姓们不知,全是福生示意富贵在押这些人时提点过的。
富贵告诉这些没文化的,本朝律令,虽不随便判斩刑。
(正打仗,新皇登基,一切都在新建。在皇上眼中,人命是财富,送犯人去种地,去前线当炮灰,去永远当挑夫也不轻易判砍头)
但是对强盗犯是很严格的,有分档。
群盗中的主犯,律令规定,流刑,这辈子都不能再回家乡。且依率禁锢,禁的可不仅指流放者,还有被流放的家人,禁九族以内,子孙三代不准为官。
三代啊。
对古代人来讲,宁可自己立即被砍头都不想子子孙孙没个希望。
所以堂下的这些人,当然要争取做胁从犯啦。别说万禀义真是他们的幕后老大,就算不是,他们眼下也要死咬,争取被宽大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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