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是教会他们一些算学口诀,一些简便的方法,文武官员真会感谢你。
你想啊,算袋里能少装一些算棍,有些人是用玉石做的,可沉啦,他们能记不住你吗?
你爹我,也有面子不是?
一提,那书是谁写的?我闺女,别人指定翘大拇指。
果然,虎父无犬女。”
宋茯苓瞟眼她爹,瞧您笑的,好像已经被人问了似的。
她还是有点不太乐意。
米寿他们是一张白纸,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教他们并不麻烦。
毕竟他们很小,那时候还没有接触过别的。
甚至,教奶奶她们都不费事。
也是同理,不需要去废话解释“为什么”,为什么和古代筹算方式不同。
而教颜夫子那种文学大家,教曾给那么多王爷皇子讲过课的老师,这不是没事找抽型嘛,可想而知,她要绞尽脑汁废话多少。
她又不是没有过这种经历。
教陆畔那阵,她就暗暗咬过牙,以后离这些有见识的古人远一些,格外不好管理,总问:“恩?噢?为何呀,你又是怎么想到的。”
想想就打怵,要解释太多。
“爹,你为什么不说我是你教的?”
宋福生摇头:
“这不是扯呢嘛。
你弟在他老师那里已经招了,是姐姐教的。
古代这里《荀子》《管子》《淮南子》《战国策》等等书籍中,虽都有三九二十七,六八四十八等口诀,但是再别的口诀少有。
你又教了米寿多少,你心里没数?都差些整奥数题考他,谁让你非得教他的?
我要说是我没事研究的,我是有多闲,我还科考。
再说给我整去,我万一露馅怎么整。
远不如说你有天分,数学家都要讲究天分的。
我就给他编了一个,你打小听见数就支起耳朵神神叨叨,三岁就蹲院子摆棍。
后经我启发,坐在我膝盖上,我手把手教导你……”
恩,他下午接见完颜夫子,想必老颜脑中已经勾勒出她闺女梳着两个冲天辫,从小就是小神童的形象。
宋茯苓听不下去了,“钱米寿!”
米寿放下书包朝外跑:“姐姐,我要去练马了。”
当晚,宋福生向家人宣布,我们家的小才女茯苓小同志,要时常去颜府,常驻沙家浜啦。
“教、教,教谁?”阿爷差些被烟袋烫了嘴,咱家胖丫要去教那么有学问的人?
马老太也扯着宋茯苓的手,一会儿拍,一会儿摸,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心想:奶还是没有正确的认识你啊,没有给你定位准确。
平日里,只觉得小孙女脑子反应快,家里帐,三儿子三儿媳捆在一起也算不过胖丫。
甭管多么复杂的账目,到胖丫那里,不过宿,捋吧捋吧就出来。
所以说,就一直感觉咱家胖丫很聪慧,但咱还是不敢想,已经聪慧到出圈了嘛?要和那些文坛大家一起做学问啦?
哎呀,马老太又掐了掐自己大腿,好想给长公主写信显摆显摆。
但按理,应该等到出书那日,连同书籍一起送过去。
有那书摆在眼前,都不用多说,提点几句就可。那样做,才能凸显出咱家更有派头。
小孙女教过她,言多必失。教过她,过犹不及。包括装脸撑面子也是,用低调的方式表达,才会显得更高级。
就是怕自己忍不到那天可怎么整,她这一次真不想委婉,更不想高级,就想信上写一句:老寿星,你快看看,谁家孩子能像咱家的这么有才。
还有,好后悔,马老太那叫一个悔啊。
奶奶个腿的,骂仗骂早了。
这要是现在安排局子骂仗,她是不是能微微一笑说上一句:
我孙女的婚事,外面传对了,是我心中一大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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