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宋老弟,这可是珉瑞、不,瞧我这张嘴,这是煜亲王的事儿!
你那里有没有准备?你没准备,我来安排。
必须从十里亭外就红毡铺地,鞭炮齐鸣,让黄龙张灯结彩。
上至府城,下至村庄,务必一级级传达到位,举城欢庆。”
宋福生听柳将军说话跟机关枪似的,那语速快的,脑瓜子疼。
他现在一听陆畔二字,就一个感受,那就是:闺女听的叫什么歌来着?
一想到你,我就wu、wu、wu、wu。
宋福生笑得不失礼貌也不缺热情,一边示意柳将军随他进屋聊,一边告知道:
“那是自然不敢疏忽的,黄龙府一定会竭尽全力接待王爷事宜。
不过,我是今儿下衙前才收到的消息,太晚了。
打算明日再碰头和诸位同僚,共同研究一番使节的招待问题,给王爷建生祠问题,包括王爷来,下榻哪里等等。
定会一样不落,样样落实。”
以上说的这些,也是自得知消息后,宋福生独自默默消化的问题。
他都没消化得了,哪有心情告知佩英和马老太太她们。
他晚上饭都没吃好。
坐在饭桌上,看他闺女吃的喷香,他:……,唉。
这算怎么一回事儿嘛,这太挑战还有现代记忆的宋福生。
要是之前,他那阵最幸福,啥也不知道。
咱说实话,要是啥也不知晓,为陆畔忙什么,他都甘之如饴,唯有高兴。
想必定会和柳将军一样,知晓陆畔征战归来,天下归一,恨不得高兴的大醉一场,也不觉得别扭。
可是,眼下,他知晓陆畔对他闺女有意思。
这屁股决定脑袋,看问题的角度就不那么纯粹了。
啊,合着他在给陆畔打工。
忙的政绩,挣下的税收,要给陆畔呈交一部分。
陆畔要是稍稍摆点谱,是最有姿格拍着他肩膀说:“宋知府,你得好好干啊,给本王挣钱。”
然后,他作为知府,有责任要给王爷盖生祠。
最关键的,陆畔或早或晚,于公于私,一定会来黄龙一趟。这里就相当于是人家的封地啊。
他打一照面,屁话不赶说,要先对陆畔下跪。
亲王,只对皇上跪,本朝暂时没有皇后娘娘。
对贵妃、那些皇妃,那都属于小老婆,陆畔就只虚拱手请安即可,就不用提他这个四品官见王爷了。
王爷驾到,王爷要是不说免礼,他就得一直弓着腰。
这要是在现代,你要当我姑爷子,敢和我这么拽?你这是求娶的态度吗?
所以说,太挑战宋福生的现代思维。
你小子,陆畔,爬这么高,算你狠。
“娘,”钱佩英差些被老太太也扯摔。
“生娃子他娘,你没事儿吧?快起来走两步看看,能不能动啦?”
一堆人围过去,柳将军和柳夫人也吓一跳。
这老太太怎么走着走着摔啦。
柳夫人看了眼身边大丫鬟,示意快去请医官。
年纪大了,不能疏忽。
宋福生也急忙掉头去查看老太太。
马老太坐在地上对大家挥手:
没,没事儿,左脚踩右脚上,走顺拐了。
老太太摔得那叫一个实诚,被宋福生和钱佩英扶起来,站在原地半晌不敢迈腿,屁股都青了,且得让她缓缓,才能控制住不伸手揉揉。
好一顿忙乱查看后,宋福生和钱佩英才赶去厅堂招待客人。
隔着珠帘,女人家在里面说话,男人家在外面。
柳夫人笑着笑着,一顿:“佩英?”
“啊?啊,您说,瞧我,走神了,呵呵。”
“我说,想必珉瑞……
嗳呦,瞧我,我也叫惯了,一时总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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