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哭着说:“梯子是宝珠、我、二丫一起给妹妹搭的。要怪就怪我们,他俩人也没约好,刚好遇见。”
桃花你骗鬼吧。
说实话,钱佩英第一反应听说是和陆畔走了,不是进来坏人,居然还松了口气。
那口气松的太明显,被宋福生瞪视。
“聊什么了,闺女,没做什么过格的事儿吧。”
“娘,”宋茯苓边洗脸边道:“你不相信他的人品,总该相信我,我可是大家闺秀。”
“我还不如信他呢,你比他还不老实,你给我正经回答。”
与此同时。
宋福生和陆畔也终于谈上了,“一个王爷,爬墙,你这样好吗?”
陆畔耳朵通红,舔了舔唇道:“回岳父大人,不好。” 和杨明远求亲地点一样。
宋福生的私人书房里。
陆畔第一次叫岳父,心里是有点儿羞窘不安的,耳朵通红。
宋福生是第一次被人叫岳父,脖子粗脸红:
“你给我打住,我承认了吗,你就叫。”
“叔,在这件事上,以前,今夜,错误都在我。
不是有意想隐瞒您。
离开前,对茯苓的心意不确定。
在战场上,有几次……”
陆畔说到这里一顿,沉默了几秒才继续道:
“我甚至庆幸没和您讲。
认识多年,我了解叔和婶只盼茯苓一生快乐、平安。
所以没有战争,平安归来,我才有资格站在您面前说:茯苓交我,请您放心。
今夜,是我孟浪。
想在明日和您表态前,听茯苓亲口对我确定心意。”
陆畔知道,再多的解释没有用。
他的错误,源于私心,源于心里想要的越来越多。
没有“云谁之思”时,他想要的是茯苓能对他有好感,不排斥他成为她的夫君就行。
有了“云谁之思”,虽已心里有些底气,又想要听她亲口说:“我心悦于你”这世间最美妙的话。
见到面后,那张小脸,陪伴他在战场上太久。
心心念念,深深浅浅。
分别两年,他不知茯苓如何,他只知道自己,对茯苓并没有陌生感,因为,天天见。
她在他心里,陪他征战。
只是,久到能想象的画面,他和茯苓在一起的景象,少的可怜。
今夜,当只存在想象里茯苓,出现在他眼前,终于不再是发带,他就乱了。
他动听的话想听,更想将真真实实的人紧紧锁在身边。
宋福生就听不了战场俩字,听了就心软,尤其这话是从陆畔嘴里说出来。
因为那地方,放眼望去,都没人帮你,他上过啊。
和奉天仓场衙的老魏通信,老魏有一阵说,朝廷不是缺粮的事儿,是缺药。南方的地理环境那才恶劣,死伤很多。
回过头,他没有和家里人讲过。
却对着地图册,靠想象就给他惦记坏了。
惦记陆畔。
无论是之前,他拿陆畔当小友,还是之后知道陆畔是个小兔崽子要娶他闺女,他都惦记。
他比谁都知道,这小子傲气。
陆畔的兵要是死伤许多,再遇到大量的敌军,附近连援军都没有,就这古代通讯,援军恨不得等你死透了才能知道信儿。
那么,他了解,陆畔就回不来了。
陆畔绝不会投降,换他,他就先投降,可这小子,会选择战死他乡。
一想到陆畔回不来,他就闹心。
这小伙子,从第一次逃荒路上见到,让宋九族全体人员欢喜的在城门举着大红牌。
到他来了会宁,柳将军很出乎意料的问他,你认识珉瑞?珉瑞有在信中提起宋知县。
好些次,他望着外面的天寻思:陆畔啊,要平安,要不我白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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