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必须要给他看。
姑父老了,姐夫要是做不到,他还要拿着这保证书找到姐夫头上质问呢。
宋福生瞅一眼陆畔,瞅眼保证书,一把给抽了过来。
刚看几行,就在心里点头。
唔,是事实。
夸他的那些都是真的,好文采。
只是看到后面,宋福生无语了:
这个情真意切啊,这小子,是不是在故意气他?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八字还没一撇,女儿都整出来了,要嫁人了。
宋福生瞪视陆畔那张年轻俊俏的脸:在哪呢,你闺女。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有人掀帘子说话道:“干啥呢,谁在里头,咋比我蒸包子的起来还早。”
啊,是米寿啊。
米寿你起这么早,看来你是不想长个头了,人家那孩子,傻大个,都是睡出来的,你看你姐……
马老太感觉不对劲,发现儿子也在里面的椅子上坐着,一眯眼,又往里面细看:“艾玛,珉瑞,你怎的在这。这是早上还是又一天的晚上啦?”
老太太真有点恍惚,看到陆畔,有种错觉,真以为自己昨儿太激动,睡了一天一宿。
“奶。”陆畔打招呼道。
宋福生脸色有些不自然,“没有过一天,他去柳府又来了,我让他给写保证书,哪是那么好求亲的。”
“啥、啥书?”
马老太不管那事儿,立马从儿子手里抽出那几张纸看了起来。
看完,她就:哎呦我天,闲的慌是不是?用孙女那话,怎么讲来着,有被害妄想症是怎的。
没影子的事儿,按头让人家孩子给写。
没发生的事儿,以她对陆畔的了解,人家孩子指定口头说了,不会那样,不会欺负她小孙女,完了还不行,让人家不睡觉编。
陆畔他奶和他娘要是知晓,得心疼死。
三儿这谱摆的,臭嘚瑟啥呀。
意思两下,象征性的难为难为,将该说的话说清楚得了。
“走,跟奶走,去米寿那屋,眯一觉去。”
一宿不睡,白天不能写?
宋福生拧眉:“我还没说完话,越是要成为咱家姑爷,越不能让他在这里住,咱家够没规矩的,不能再让外人讲究。”
陆畔心里一热,攥了下拳,满心满眼在重点词上,他成为姑爷了,被承认。
马老太不服气:“这不白天了吗?”
“奶,稍等片刻。”
陆畔看向宋福生:“岳父,您讲。”
又重新叫上岳父了。
这一次,宋福生虽心里一哽,但没在称呼上纠正。
……
陆畔躺在炕上闹心。
米寿躺在他旁边。
陆畔脑中思考岳父刚才提的几点要求。
认了他做女婿,却不是立马成亲。
大郎是茯苓的堂哥,一个姓氏,和别人不同。
成亲日子定在今年过完年后,叔说,到时,全家过完年都要回奉天参加婚礼。
茯苓的婚期,是一定要在大郎之后,这他理解,而且至少有个婚期,有指望。
让陆畔觉得有被难为的是二丫。
叔说,二丫作为茯苓的堂姐,连人家都没有相看。
姐姐先嫁,应当应分,等二丫出门子,才能轮到胖丫。
让他们陆家心里有数,别来了媒人提近期的日子,免得这头拒绝,双方难堪。
之前,宋福生这样那样,陆畔都不觉得那是特意难为,他只看到了宋叔的真情流露。
就二丫的问题,他才真觉得是被针对了。
合着,二丫不嫁,胖丫就要等。
陆畔心想:
叔,在找借口这件事上,您还真不如茯苓。
茯苓当初拒绝他,说的是自个岁数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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