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阿爷就开始详细汇报。
明明家里进项不是以地为主,让他说的也像是如此。
憨憨厚厚告知,虽然成为正经商户,纳税比他们这种身份少,但是宋家人从没想过成为商户,纳税光荣。
实际上,是士农工商,做农民光荣。老爷子才不要农转非。
再者说,一步多余的路,他也不敢乱走,宁可不占便宜。
很怕托他家生娃子后腿,这回又多个王爷孙女婿。
老爷子厉害了,还和一代相爷聊,以地为本、以人为本,吃穿住行,可见吃是最主要的,粮食才是正经根本。改良种子,多多开垦,粮食大国嘛。
陆丞相听的点点头,心里明白,看来宋知府在家有过这样的言论。
强制不用赞赏的目光看向宋福生。
“珉瑞去黄龙,有去田间地头走走吗?他就不太熟识秧苗。”
这是真的。
陆畔只能认识大致,但类似的混到面前,他就分不清了。
宋阿爷露出一个呵呵呵呵,他没下地,他去爬山了,又掺杂真是巧了的真诚笑容。
陆丞相微笑:“我那孙媳也不识?”
“让您见笑,农家孩子却不识。但,但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您说呢,一日就十二个时辰,去掉念书也不剩啥了。”
忙这头就顾不上那头。
宋阿爷先给胖丫找借口,要不说呢,陆宋两家本质一样,都是不准别人说自己孩子不好。
宋阿爷还给胖丫擦胭粉,说孩子懂事。虽没正经干过农活,家里这么多有力气的,当初也是拦着不让她干,但是家里最难那二年,异常能吃苦。
就像那列巴,啥吃食都不是一日能制成,咱家又没有现成方子,更何况要保证列巴长久运送不坏且真的能填饥,还不能将人像吃观音土似的吃坏人,全家人看在眼里,那一阵就是不当宝的孩子吃那个也受不了。
宋阿爷说的是实话,大丫二丫试吃几天就受不了。那时候宋家条件只是一般,大丫二丫逃荒那阵比茯苓吃的苦不多了?那都受不了。
而为了试吃调比例,茯苓就忍住了。
又开始了,宋家人一提茯苓哪方面厉害就聊这个。
宋阿爷又将当初砖头一样的列巴铺满炕,各个带着序号要挨个尝,撑的连续多日不能吃别的那一幕说出来。
一个有韧性的姑娘,被宋阿爷平实的语言形容的活灵活现。
至少陆祖父是这样认为的。
这面说话,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和相爷聊的挺好。
那面宋福生看着陆之润的夫君,这位将来可能会袭爵,嘿呦,长的比他还老,却要叫他一声叔。
他在和陆家几位孙女婿说话。
还别说,真有话题。
尤其是陆畔的二姐夫,能聊的事多了去,翰林院的杨明远就能算一个话题。还有这小子总想和他请教,多亏他表里如一真有墨水才没被难住。
老夫人不得不在此时组织下纪律。
这怎么,东一堆、西一堆聊的和珉瑞茯苓无关了,也包括她自己,和马老太说说话,差些忘了正题。
该熟识的已经熟识,面见了,不会出现在大街上撞在一起不认识,也不会出现得罪自家人,把宋家人下大狱误会的事。
那么,“咱们讨论讨论,婚期?”
马老太立即笑着接话:“老寿星,正是。就是有一个事,这趟不能成行,她大堂哥本月成亲。民间不是有那么个讲究嘛?百日内最好不要连续办亲事。”
恩,还有一个说法,要么就同一天成亲可以。她三儿不让提这句。
“这个,我们有所耳闻,理解。”
陆丞相接过话,直接看向宋知府,“六月怎么样?”可见,相爷早就查看过吉日。
宋福生寻思等您老这句话呢,就指望这一把爽爽,应陆丞相要求叫世伯,“伯父,是这样的,六月恐怕也不成形。那时候正是黄龙试验田的关键时期,也是广交会的月份。晚辈这里……皇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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