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福生却和他谈现实问题:“阿爷,人家不要银钱给咱提供柴房和马圈,热水柴火也让随便用,咱不能一文不花。我就花了半吊钱订了一间房,您老选选人,带着年纪大的和小娃子们进去住吧。”
“不中,不中啊!”宋里正激动的不行:“就福生你一家进去住。你是读书人,你怎么能睡柴房,往后,让人晓得笑话。”
大伙也七嘴八舌不让宋福生睡柴房和马圈,并且一个个脸上的表情那是相当自豪和精神,就像今晚这件事,给他们带来了多大荣耀似的。
宋福生无奈地笑,说你们以为那些人家里就没有读书人吗?有,家里条件越好的越重视读书。
那些家的小子们,备不住比我学问还好。
只是我比他们年长、也比他们幸运。我赶上了科举最后那两届,弄了一童生当。
而他们,就算读的书再多,就算是有状元之才也没试可考而已。再一个,又不是本地人,没有在这地方书院读书的私印,才不能享受读书人的待遇。要不然啊,人家一家里都能出来十个八个念书的。
大伙不听那个,不听不听。
大伙就看实际的,实际情况是读书人很少,这一行队伍里,那些家那么有钱也不如宋福生,宋福生能赶上最后两届拿下文凭,管是啥文凭呢,就是厉害极了,毕竟运气也是软实力嘛。
反正死活让宋福生住标间。
宋福生没招了,和妻子对视一眼,都没敢看老娘,反正他自己的家自己当,背着大伙又交了半吊钱,又开了一间房。
银钱都交了,又不给退。
宋里正心疼胆疼、多花半吊钱让他浑身疼,很不开心地安排:“福生他大伯,还有那几个受刀伤的,都跟我进房睡,你们打地铺,我带这些娃子们,你们女人家都心搁肚里吧,我能带好娃子。”
福生他大伯既不是小娃子,也没受刀伤,点名能点到他,有幸进标间混上打地铺,纯属是冲宋福生面子。
宋福生也在安排他自己的房间,让宋茯苓、钱佩英、带着米寿挤一张床,老娘、田老太太、宋金宝挤一张床。
房间里有个踏,和店家一顿说好话,又给搬来一个踏,俩踏和在一起,大丫二丫身子紧紧挨着躺那上面了。
望着桃花,宋福生抓耳挠腮寻思,三舅不是偏心啊,三舅咋给你安排呢。
宋银凤说三弟,这能睡屋里都老好了,不透风,我领着桃花打地铺,宋福生无奈地应了。
然后地上除了宋银凤和桃花外,还有侄子大郎二郎,外甥虎子,大哥宋福财以及宋福生自己。
二哥宋福喜和姐夫田喜发、两位嫂子以及老牛头、四壮他们,得去睡柴房。
没办法,没地方。
就这,大哥宋福财还要出去,宋福生没让。
因为大哥打水下山那次,胳膊受伤了,至今全靠咬牙挺着在推车。
包括他自己,肩膀也受了抢劫那小偷兄弟一刀,抹的药粉是阿爷不知道治什么的药粉,连阿爷自己都说不清,说给忘了。反正大伙凡是需要金疮药的,清洗一下全倒的是那破玩应。
宋福生给自己吃了消炎药,还用纱布包了包。
而大哥他们那些受刀伤的,是四壮用火烙给他们血管烧焦,防止流血。
别说一个个大男人疼的眼睛红,就他在旁边看的都牙疼加脑仁疼,所以吓的,自个儿赶紧偷摸吃消炎药,没用火烙烫,就他一人没用火烙烫。
就这种伤势,大哥怎么能去柴房,那里四处透风,宋福生打算趁着有屋子歇脚,有热水洗涮,给宋福财重新包扎。
打开房门,宋福生吓一跳,问四壮:“你不去柴房,守门口干什么。”
这快赶上踩地雷了,在屋里怕踩到别人手脚,一开门又差点踩到四壮。
四壮不会说话,只往旁边躲了躲。
宋福生皱眉道:“回柴房睡去,柴房再怎么的也比这里强,那里能烤火,你要是在门口呆一宿,冻到到时候伤口又?”
四壮哐哐哐对着自个儿胸前砸了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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