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笑呵呵望着茯苓,再次心里感叹:底子是真好,身板结实。
年纪大的人,知道的就多一些。
老夫人见识过太多小媳妇新婚第二天打蔫,有的那真不是害臊不多吃,多数是被折腾的没胃口。
再瞧瞧她家这个,所谓底子好就是累是累,困是困,但并不耽误吃,还是照样饿。
你看那生病的人为何吃不进东西,病一好为什么就能多吃。
同一个道理,看茯苓添第二碗饭就说明身体结实。
倒是陆夫人不好意思说儿媳,她小小声说儿子,她怕茯苓是拒绝不了才吃,再吃撑:“珉瑞,你别再给你媳妇夹菜,有布菜丫鬟,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忙叨,吃你的。”
陆畔疑惑地看眼母亲,才回来半天就管这管那,那我们可回王府了。
连吃饭夹不夹菜都管。
再说,不成,他真不能听任何人的。岳父曾哭着说过,担心的二三件事里就有茯苓到别家吃不饱饭。另一条是:哀默大过于心死被关在后院,那条就不要提了。
还是茯苓在桌下准确无误轻踢陆畔一脚,陆畔才停止夹菜。
你夹的我都不喜欢,故意的吧你。
与此同时,宋家也要开饭了。
宋家算上昨晚夜宵,已经连吃三顿剩饭剩菜。
就婚宴剩的那些,都没动几口白瞎了。
好的自家人吃,孬的被宋福生的大伯和拉菲爹用水桶拉到几里地外送人。气的阿爷说他:城里没有要饭的吗?你送这点吃食,不够喂拉脚牲口的草料。
宋大伯说不行,他是以己度人。
京城真正穷死的人太少,真到穷的家里就一条裤子压根在京过不下去。真那样的,早搬走了,将寸土寸金的城里房子一卖。
而咱家人还穷过,懂得给那不咋困难的人或许还被说嘴,他以前就是这种性情,咋给都不乐意,宋大伯:要懂得面对自己的过去嘛。
“啊,侍郎大人家就给这个?那么大个官,给折箩。”
不够生闲气,遇到那样的恨不得全喂猪都不想给人。
他就起早拉偏远地区了,送给真正的困难户改善生活。
解释没用,宋阿爷依旧斥责:“你咋不一咬牙一跺脚拉到秦城溜达一圈儿呢。”
就在这时,饭菜上桌,马老太和米寿才鬼鬼祟祟回来。
宋阿爷叹气,又两个不省心的。
“福生他娘,人家规矩在那摆着,不让回门前见面,怕对俩孩子不好,你到底和米寿跑出门。店里一堆事不干,那宝子娘早早就去点心店,找你找不着。”
马老太挨说顶嘴:“我没见着。”
宋福生和钱佩英提起的期盼,期盼老娘能带回几句,闻言有点暗戳戳的失望。
米寿主动和姑父姑母汇报,知道姑父姑母比谁都心急,纯属硬挺着不偷摸去瞧:
“我和奶藏在王府前街,看着姐姐姐夫的车架去皇宫。又尾随跟着去皇宫外,啥也没见着,我们不能靠前,有好些侍卫,他们的车还有专门的停车地方。然后去国公府那条街上倒是见着了。”
马老太接话,抄起个大饽饽咬一口道:“没见着,就是隔街看到车辆路过。我俩不敢到近前,怕顺子他们见到,到时候停车是不停车?那不就坏了规矩。不过,没心没肺的小胖丫,咱惦记的不行,我看窗帘被吹开,恍惚看到她坐在里面比比划划正笑呢。”
活蹦乱跳的。
(本章完) 宋福生吃完饭,回屋说:
“老太太都说了,瞧咱闺女那没心没肺的样。今天起早去皇宫,又是第一次去国公府,要拜见陆畔他爹,想必没空进空间。
那我拾掇拾掇,带富贵他们先去办点儿别的事儿,去镖局一趟,去特产店一趟。
等下衙时辰,再去费大人(户部尚书)府上转转。晚上不在家吃饭。”
钱佩英给他找外出衣裳。
宋福生走到门口忽然顿住,扭头道:“你不和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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