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在客厅里转磨磨,抬眼一看窗户,他就踩凳子拿水果刀上去了,想把几个纱窗上的那层纱网卸下来,这样割开围脑袋上,大家赶路一人分一块,免得让蚊子咬。
总不能让步行的人,手里也拎个干艾草边走边燃吧,而且老牛头赶车,蚊子更是扑面而来。
同时,宋福生心里也挺稀奇,这空间给的,一点不差事儿。当年一平方花多少钱买的,人家就一点儿不差全让他带来了,但他要是没买的,比如通过窗户伸出去摸摸空气,手指头怼折也白搭。
将这些纱窗网全部割下来给叠好,想了想,突然想起女儿大学毕业那一年,当时带几个小朋友回家过什么万圣节。给她妈支走让出去打麻将,也以为他出差在外回不来,然后就在家疯上了,他开门一进屋差点没被吓死。
五六个丫头片子脸上带血糊淋的面具,还有白的跟鬼一样的面具,得亏音响放的哐哐的,要不然他那声惊叫,都能让那些丫头们听见。
嗳?那些让他没收的面具放哪来着?这玩意找出来给闺女戴上,防蚊子,眼皮不再怕咬。 “姑父,你醒啦?你闻闻姑母烤的这个香不香,你想不想尝尝。”
宋福生看了眼钱米寿说,嗯,他就是被馋醒的,这才爬起身盘腿坐好,怀里抱着阿迪包。
钱佩英连忙问:“感觉怎么样,还迷糊不?不迷糊把你那药膏给闺女翻出来吧,让孩子抹上。”
宋福生真就掏了掏,他那包快赶上百宝箱了。
“给,拿去。”递给女儿。
又整景,装模做样地问钱佩英,嗳?这是什么,媳妇,这是你装的啊?
钱佩英:“……”
这不是纱窗嘛,看来进空间把窗户拆了,傻老爷们还问她,装得挺像。
“啊,我顺手装的吧。”
“你瞎装什么,正经东西都没地方放,你这?”宋福生特意打个顿,像是脑子突然灵光一样,表情十分到位说:“嗳?你还别说,这玩意有大用处啊。”
自己铺完台阶自己下,总结完立马冲外面喊,大致意思是:
四壮啊,老牛得赶车,你也甭闲着,拿剪子裁一裁,比划着从头开始包,到脖子这就行,完了拿绳一系。
这东西好哇,咱们就不怕蚊子了,且透气,看看能多剪几块是几块,等到家去,他还得分给几个哥哥。
四壮回身接过十个窗户上拆下的纱网,摸摸材料挺惊讶。
心里明白,虽然听起来十个挺多,实际这些人也就一半能得到,指定得分给在外面走路的人,骡子车里的人是没有的,他得好好裁剪,尽量别浪费。
宋福生接着变变变。
嗖的一下从鼓鼓囊囊的包里拽出四个面具,他又假模假样开始数落媳妇,说的是:你往包里塞这个干啥,这不是前些年赶考,在府城给闺女买的脸谱玩具嘛,而且那天下雨,为了图便宜,人家也要早收摊,没画完,他就给包圆买回来逗孩子玩。
又补充两句骂钱佩英道:“我发现你这人真是,什么东西都划拉。”
钱佩英剜了一眼丈夫,赛脸吧你就,这家伙演的还挺上瘾,她也想问问呐,进趟空间把这破玩意翻出来干啥。
干啥,宋福生递给女儿一张死神来了的面具,心照不宣地看女儿眼睛说:“废物利用吧,你娘反正也塞包里了,呦,戴上正好,能挡蚊子。”
算是跟蚊子干上了,句句提蚊子。
钱米寿就是在这时候回头的,回头就哇一声哭啦。
四壮闻声回眸,瞬间攥紧拳头,差点没把伤口裂开。
老牛头还举着鞭子呢,心急火燎地,以为孩子被烫到了,毕竟在车里做饭,这实在是没办法,挺不安全,结果他一扭头跟宋茯苓对视,差点大头朝下从车上摔下去。
哎呀天老爷啊,这哪是姑爷说的脸谱没画完,这是画的太多了。
正巧宋茯苓哄大哭的钱米寿说:“别哭别哭,姐姐这就换一个。”
嗯,换了,脸上什么颜色也没有,换成白色跟鬼一样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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