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大伙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娃他三叔理应拿二十工分。
连妇女们也觉得,确实如此,真挺吃亏的。要是她家爷们有这本事,她能不能让献出方子都不一定,更不用说教会了。
所以在这个话题上,宋福生的大伯娘比谁都叫屈的欢,不停说她家三侄子太仁义。就好像老宋家的钱,要不是宋福生太仁义,她会比眼下挣工分得的多。
搞得马老太都没有发挥的余地。
而且大伙太积极实诚的感谢了,还说其他的干啥,还能让大伙跪地上磕个响头是咋。
最后一步,是让大伙热血沸腾的分银钱。
甭管分多分少,终于见到回头钱了。
大伙自动自发的消音,一个个兴奋的直搓手,连小娃子们都知道,要开工资啦。
宋阿爷眯着眼,对着他的破本子一样一样的告诉。
卖松子卖蘑菇的钱,去掉逃难路上的花销,去掉六两的风寒药钱,最后得了203两银钱。
老爷子的帐很细,逃荒路上买了多少个干粮的钱,都记得清清楚楚。
然后他开始一一念,从落脚后,到此时此刻,花的银钱。
十五两,打井钱;
分两次买粗粮的钱,共花了五十两银;
分两次买盐的钱,前后加一起,粗盐买了三百斤,细盐80斤,共花了23两银钱。
买菜,有大头菜、萝卜、白菜、倭瓜、大葱。
大蒜钱,五文一斤,买了两千斤的大蒜,确实没都种下,但是剩的那些,咱自个也得吃啊。
老爷子说到这,抬抬眼皮:“说句不好听的,过年想吃顿饺子蘸蒜酱,咱这些人就得一次拍至少十头大蒜,十头就小二斤了。”
瞧瞧,帐算得多细。
然后是买锁头钱,给宋福喜添的木工家伙什钱,窗纸钱,咱这些人用的煤油灯钱,回收大瓮坛子还有买大酱钱。
这几趟出去,采购的,包括之前卖松子时,大伙练摊到了童谣镇的垫饥干粮钱。
最后,老爷子说,还有咱们买的芝麻油钱,芝麻油没买多少啊,都挺不到下月,也没敢买酱油醋啊。
反正最后的帐是,203银两,减去花出去得112两6钱,剩90两四钱。
宋福生说,“剩的这九十两,留出了10多两的公共基础设施费。”
宋阿爷附和:“对头,待会儿还得买四口大锅去,就不剩啥了,挺紧吧呐。”
那剩的也多啊。
大伙心里火热的不行不行的。
马老太一把揪住宋茯苓的手:“快给奶算算,奶家能得多少银钱。”
胖丫眼睛落在她**发上,回话道:“不是按工分算吗?算不了准确的,他们还给抹掉零头充公。不过那也不少,奶,我觉得你家最少能得四两吧。”
“四四,四两?”
“对啊。”
嗳呦,马老太忽然间觉得小孙女长得跟朵花似的。
她攒了多少年啊,才攒了四两银,转头打了些松子,竟得银四两多。
可是在宋茯苓看来吧,她奶家真属于挣得不多的,因为能挣银的就她二伯、8工分,大伯,六工分,剩下的,大丫二丫、二郎,包括她奶,平均值才2分多,这次算钱还没算上她奶当监事员的钱。
这要都是壮劳力,不,哪怕都像大郎哥似的挣五分,那分银这次就得分六两左右了。
你再看她家,才几口人啊,加一起就快和奶家持平了,米寿还不挣银钱呢,她还是废物点心一个,按工分算只挣不到三钱银。
谁家挣得多,宋太爷家,他家中间档拿6分的壮劳力特别多,5分的半大小子也多。当然了,人口多,摊到各人头上,给每个人做棉被棉衣也会花得多。
还有高屠户家,都是男的,高屠户7分,高铁头的大哥6分,高铁头和弟弟都是五分,嫂子四分,一家子男人,基本上一人能平均得半两银还带拐弯,她奶家俩成员不敌人家一个。
以及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宋富贵家,他家除了小蔫巴,剩下全是中间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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