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茯苓跟在马老太后面,十分无语道:“咱几锅蛋糕就能挣回来的事,又不是不挣钱,您至不至于。”
后面,宋茯苓还说了些别的,但是在外面帮忙卸砖干活的其他人却听不见了,因为宋茯苓随着她奶进屋了。
宋福生大伯娘帮忙卸完砖,回了灶房后,坐在小板凳上想了想,她忽然问:“嗳?就咱几个,工分是按多少银钱算来着?你们说,这个月头,咱能分到手多少?”
田婆子一边搅合菜汤,一边告诉她,不一定多少,福生说,得扣掉一些公用的,还得看咱们最近这段日子拢共挣多少,完了按那个算,完了咱几个做饭的婆子是按三公分。
有婆子插言:“你忘啦?开会的时候,你没听啊?”
宋福生大伯娘没吱声,她听了,她当然听了,涉及到钱,她比谁都听的认真,就是想再确认一遍,想猜猜这个月能挣多少。
耳边听着几个婆子在议论,大伙纷纷猜测马老太指定蛋糕挣不少银钱。
要不然以她们“闺蜜”几个的了解,马老太属于不见兔子不撒鹰那伙的,不挣钱,谁能一趟趟往回买砖搭炉子。
那可是砖。
砖那东西,不是说它有多贵,而是咱不有能对付用的黏泥嘛,烧一烧,多烧个几日,每日窑炉里也能出几十块,可马老太都等不及了,以前过日子多细心个人,眼下宁可花钱,这说明啥?
要不说人这种生物呢,她确实是有心眼多少的区分。
别的婆子们都是在感慨马老太厉害了,至此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往后指定会比她们几个都强百套了。那个蛋糕啊,搞不好,一个月能挣不少银钱,没听胖丫刚才喊她奶时说嘛,二钱银子就是几锅蛋糕的事。
宋福生的大伯娘却听眯了眼。
还有一个婆子,王婆子,她也没心思做饭了。
王婆子心想:
看来她得好好合计合计了。
合计自个拿三工分,跟宋福生混,能挣多少。
要是跟马姐姐混呢,能挣多少。
到底跟谁混,能更实惠。
还有一个人,也和宋福生的大伯母以及王婆子想到一起去了,那就是李秀。
之前李秀就猜到了,马老太家女人们集体提早歇工,应是有别的活要干。
她就想到了宋茯苓鼓捣的点心。
马老太往家买砖,买铁板子,买那么多那么多的蒸笼,又连夜搭炉子,这都是没遮挡的。这说明卖的很好,很挣钱。
所以,她就想着,不跟宋福生他们混了,看到马老太回来,真的又拉回来一堆砖,这是扩大再生产啊,扩大就会缺人手。
噗通一声,李秀跪地。
马老太一口热水当即喷了出来,呛的她直咳嗽:“咳咳咳,你?你这是干么。”
给宋茯苓也造一愣,怎么跪她家了。主要是太突如其来了,她正和奶奶研究,让奶明日给她买染料呢,屋里冷不丁就出现个人,噗通就跪下了,她听的都膝盖疼。
李秀不管不顾磕头,哐哐哐连磕仨头,才一脸泪跪在地上仰头看向马老太。
宋茯苓:“……”她得走哇,她们不尴尬,她尴尬呀:“奶,那什么,我去看看米寿又跑哪去了。”
当屋里只剩下马老太和李秀后,马老太倒是先冷静下来了,她有些猜到是什么了。
老太太稳稳地坐在炕沿边上,重新拿起葫芦瓢喝水,抿了一口:“说吧,么事儿。” 李秀说,她晓得大家伙对她有意见,一方面是她从山那面孤身一人来,让大伙对她有很多猜测。一方面是因为春花,以及宝子他爹没了。
马老太摆手:“你说正题。”
“不,大娘,求您听我说完,成与不成,我也都想和您说说,我就想和您说。”
马老太翻白眼,心话:以前,你怎么不和我说?你个见人下菜碟的,你这是看出来我行了吧。
李秀像是没瞧见马老太翻白眼一般,抹了抹泪开始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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