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惦记手里的衣裳能不能做完。想给女儿再做一套新衣裳,再做双靴子配衣服。
上回那套,陆三小姐都见过了,那些丫鬟也见过了。
总不能赶明开张去城里,开张那天总得去吧?她闺女还穿那套衣服。不好看。该让人丫鬟都低看了。
以及,“姑母。”
“嗳。”
“我饿了,小红也饿了。”
“来啦来啦,我这就家去煮饭。”
与此同时,牛车在路上,宋福生甩着鞭子,载着马老太也往家奔呢。
“娘啊,你可别磨叽了,给你抓药了,你就吃。好起来比啥不强。
我告诉你,吃药,才说明你身体么事没有。
要是郎中连药都不给你抓了,让你赶紧回家,想吃点啥就吃点啥吧,那才是要命呢。” 马老太在郭婆子和齐婆子的羡慕眼神中,翻棉裤腰。
她把大钱都藏在这了:“那你到底花了多少钱哪?你说个数,我这有,娘给你。”
宋福生被磨叽的,烦的不行了。
一边扬鞭子催促牛快些走,一边扭头瞪老娘,“消停坐你的车得了。你仨互相把着些,别从蒜袋子上掉下来。”
郭婆子急忙挎住马老太的胳膊。
齐婆子用戴棉手套的手,抹了把脸,脸上沾头发了,刺挠。抹完脸就冲马老太笑。
这种情况下,被儿子说几句,哪怕是被骂几句呢,也听着心里乐呵。瞧瞧马姐,这才叫真的养儿防老,不去医馆都不行,不让花钱都不中。
马老太却没太多感动,她也没注意到两位老姐妹的眼神,满心想着:
她得好好吃这些药啊,靠排到时辰就喝药汤子,这回一准忘不了。
别再病不好,她儿还得花钱接着买药。
那可真是几日活又白干了,就得全让医馆黑心肠老汉挣去了。
两台牛车要过桥时,马老太忽然说,三儿,快停下吧,可不坐车了,坐蒜袋子上被掂掇的腰疼,腿蜷的也麻了,就这几步路了,要下去走。
然后马老太就和郭婆子她们下车了,让三儿子和牛掌柜赶车先过去,不用管她们。
放哨小将宋金宝,往前迎了几百米,眯着眼望,发现是三叔他们回来了,过桥了,扯脖子打了声招呼:“三叔辛苦了。”
宋福生赶车路过草棚子时说,“你也辛苦了,快回棚子里呆着吧,别冻着。”
“好嘞。”宋金宝就回他执勤的棚子里去了。
蹲下身,给火盆子里添了些木炭,用烧火棍捅了捅火苗子。
宋金宝接着刚才三叔没回来前的祷告:
“保佑我三个姐姐,今日的点心再做坏,做的坏到不能再坏。
保佑我三个姐姐,做坏的点心不打算卖,就是想对付卖也卖不出。
谢谢了,谢谢各方神仙了,小子金宝……”
宋金宝叨咕叨咕忽然停住,感觉后背被人盯上了,第六感作祟,觉得不安,果然,回眸一眼就被吓破胆。
没一会儿。
大伙就听到哨兵金宝,边跑边喊:“救命呀。”都被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啥事,招了贼啦?
马老太在后面,举着烧火棍追小孙子:“我打死你个小瘪犊子。”
大伙纷纷只动口不动手拦架,没手可拦,往下卸蒜袋子呢,朱氏倒是想护着儿子,但她不想为儿子舍命,只来回转圈。
大伙笑哈哈说:“咦,别打了,俺们跟你讲,咱家胖妮儿今恁是排场得狠。”
“啥?城里来人啦?”宋福生和拎着烧火棍的马老太愣住。
“啥?给俺们也置办铺子啦?”郭婆子齐婆子,以及陆续赶回来的小粉花们,吃惊得不了。
“什么,这是冰皮的?”宋福生拿着做白胖子的皮,和钱佩英站在烤炉房外,望着里面忙忙碌碌的女儿问道。
钱佩英笑得自豪:“是啊,她买的那些蒸笼,眼下也派上用场了,用锅蒸的。她爹,你瞧,你觉不觉得你闺女有时候做蛋糕,脸上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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