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书桌前,拿出了那几张纸。
写写画画,誊抄宋茯苓的设计图。
将今早和宋茯苓讲的那些补充上。
这两个图,虽然画的还不错,但是在他眼中,很不专业。他认为,也就他能看懂。
半个时辰后,顺子在旁边偷摸打了个哈欠,困得眼泪都下来了。
就在顺子用手捂着嘴,哈欠还没完全收回去时,陆畔忽然站起身。
“少爷,是要歇了吗?”
呜呜呜,没一会儿,顺子差点哭了。
只看,后院某个屋子里,屋子的正中放个大火炉,炉边架一风箱,顺子正在拉风箱。
炉膛内,火光直蹿,里面有铁器正在火炉中烧红。
顺子累的满头大汗一边拉风箱,一边在心里不停吐槽陆畔:
我的少爷啊,我心口里祖宗一样的少爷啊。
旁人家那少爷,后院的房子里装的都是:一号小妾房、2号小妾房,3号小妾房。
您的后院,器械房,组装房,锻造房,火药房。
人家那些少爷,大半夜的,来了后院都是为钻热乎被窝,去各种各样的大美人房里,耳鬓厮磨。
您哪,带着我,大半夜的,来了后院,打铁。
此时,陆畔光着膀子,只下身着裤。
身上的肌肉一览无遗,在火光的照映下,身上泛着古铜色的光。
他正站在大铁墩前掌锤。
一锤又一锤砸下,挥汗如雨。
他对感兴趣的东西,喜欢自己制作,每当成品出来,总会有种满足感。
且他认为,只有亲自参与,自己伸手动手的过程中,才能有所启发,也能静下心思考。
直忙活到,顺子已经靠在墙上睡的哈喇子流下,半张着嘴睡的不知身在何处时,陆畔才用帕子擦身上的汗,招呼顺子回院。
一种用铁打造的,能起到比铆接还要结实的零件,被陆畔给打造出来了。他也是受宋茯苓那两幅图的启发。
陆畔躺在浴桶里,一边惬意地泡澡,一边将新打制的像螺丝纽一样的零件举了起来,他就看,脸上带笑的看。
看着看着,脑中忽然闪现今早宋茯苓和他说话的那一幕,以及:
嘴不大,却甚是能说。
眼睛总直勾勾瞅人。
那阵他都抱起米寿要出门了,她还瞅他。
一笑起来就……
恩,笑点很低。
也不知他咳嗽有什么好笑的。
陆畔顺手拿起皂角闻了闻:不是这个味儿。
他确定,也不是姐姐们往脸上头上抹的香味,不是母亲院子里,那些丫鬟们身上飘得乱香,那些人抹得香都杂了,熏人得很。
一向不喜欢洗澡有人伺候的陆畔,给自个打上皂角。
打了一身沫子后,他又重新仰躺在浴桶里,又重新举起手中的“螺丝钉”看,脑中已经去想别的了。
比如:这个东西,能改良在他哪个炮筒子上。
——
“嗳呦,这天,可真是能冻伤人。”马老太带着几人进店。
宝珠急忙放下擦柜台的抹布,拿起笤帚迎上前,给马老太她们扫雪,扫身上雪,扫脚上的雪。
地板早就擦完了。弄得田婆子说:“你这孩子,等我来干啊,我就是干这个的,别给手弄糙了。”
大德子还有小高她们几个,也在后院忙上了。
大德子给拉脚的牛喂饲料,准备水。
高屠户大儿媳她们,稍微缓一缓冻透的脸,就去后院将牛奶桶和各种蛋糕一趟又一趟往店里搬。
宝珠说:“我以为你们今儿也不一定能来店呢。起早起来就瞧见,外头雪下的更大了,我都担心雪大封路。我哥出去扫了好些回雪了,可等会儿一瞧,又能踩出雪印子了。”
马老太说:“怎会不来。昨日就打烊,耽误挣多少钱,也影响老主顾订货不是?一次两次有事耽搁说的过去,只下雪就不来,这店就别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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