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还在为买冬储菜忙活,眼下却开了店,一开开几家。
老隋震惊了好一会儿,忽然摇头,一脸无奈笑道:“兄弟,你再这么下去,让老哥哥只觉得,我以前几十年白活。”
宋福生谦虚极了:“坐坐坐,不过是运气罢了。”
又冲郭婆子道:“这是我隋哥,让你们认识认识是啥意思呢,往后隋哥收摊了,贵重的皮子,放他那木屋子不把握,存别的地方还得花钱。你给放咱店里,妥帖保管。回头他再来取。”
老隋一说麻烦了,二表示道:“大姨,我虽没啥本事,但要是店里有啥急事,您就去二道街那一排木屋里寻我。咱这都是实在关系。”
郭婆子说,实在关系,没毛病,她们早上来的也早,不用担心她们没开门,随时来取就中。
宋福生给简单地介绍完,该告诉的告诉了,人家老隋那面也着急回去,他就要走。
郭婆子和齐婆子舍不得大外甥。
心想:你等我们一会儿呗,然后你推车回去,俺们就不用推了。
宋福生:你俩想得美。
“福生,你回去也搭不着车了,怎么着也是腿着走,就和俺们一起呗?”大姨挥着抹布再次挽留道。
宋福生走的毫不拖泥带水,直接拐进了铁匠铺子。
腿着回去?腿也要分怎么个走法。
童谣镇出城口,宋福生将脚滑子穿上了。
城门小兵探头望,还扒拉扒拉身旁的同僚:“你看那人?”
宋福生两手攥着雪仗,稍微一使劲,杆尖插到雪里,脚滑子就滑了起来,瞬间滑出几米远。
城门口,一个三个五个七个,纷纷侧目。
有人甚至一直稀奇地望着,直望的宋福生的身影模糊了。
脚滑子,是宋福生小时候的玩具。
每一个七八十年代的北方男孩子,基本上都玩过这个东西。
比赛,奔跑,疯闹。
后来,他长大了,成家了,当爸爸了,女儿也会滑雪了。宋福生见过女儿的滑雪板,也见过女儿滑过冰。但他每每望着,总觉得女儿那一代的孩子,比起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总是差些意思。
虽然他们小时候的装备差得很。
但爸爸小时候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今日,宋福生心血来潮,忽然又想在山野间滑一次。
不是在有距离限制的滑雪场,路上也没有速度极快的汽车。路上甚至都没有人。
只有天、地、他,疯一次。
宋福生一顿加速助跑起来,忽然举起雪仗,任由脚滑子恣意前行:
“呜——呜——”学起了狼叫。
路边树上的雪挂,似是被他吓着,雪在树杈上颤了颤掉落。
“呜——呜——”
就这么一路滑行,跑的冒汗了,宋福生竟看到前面空荡荡的路上出现了马车。
真是功力不减当年,竟差些超车。
宋福生猜测,前方马车停下,应是里面的人在尿急。
古代人出行,要想解决生理问题,基本上都是用桶在车里来一泼。
宋福生特意放轻动作,鬼鬼祟祟滑上前。
滑到了马车后面。
他听到车夫问:“老爷,可以了吗?”
“稳着些,走吧。”
没一会儿,车夫甩动起马鞭:“驾。”
马车腾腾腾出发了。
没人知道,车厢后面还拉拽着一个人。
宋福生把着对方车厢的边缘,藏在车身后面,任由马车带着他滑行。
这回更妥了,一点力气也不用使。
他扒人家马车,扒了好一会儿。
可惜的是,对方拐了,要是去他们村该多好,能给他带进村。
到达一个坡度极大的下坡时:
宋福生从上面举着雪仗冲了下来,脚滑子速度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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